这名军将闻言嘿嘿一笑,随后说道:“小子,我还不是将军,叫孙校尉便行。”
“多谢孙校尉!”
随后孙校尉示意负责填录兵册的文吏,将陈从进收入其中。
文吏沾了沾笔墨,问道:“姓名,籍贯,父母。”
陈从进赶忙端正身姿,回应道:“我姓陈名从进,乃是上岗村人士,父母双亡,家中并无其他亲人了。”
文吏随即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录在册,嘴里念叨着:“陈从进,上岗村……”
记录完毕后,他抬头看向陈从进,又问:“可有习得什么武艺?弓马刀枪,擅长何种兵器?如实说来。”
陈从进一愣,还考这个,他无论是前世今生,都没接触过这些,但还是如实说道:“在家时,农闲之余摆弄过锄头,镰刀之类的农具,至于真正的兵器,还从未碰过。”
文吏一听,忍不住轻笑一声:“锄头镰刀?”说着,转头看向孙校尉,似是在询问意见。
孙校尉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无妨,进了军营,从头学起便是。”
文吏点点头,继续在兵册上记录着相关信息,写完后对陈从进说道:“好了,你且站到一旁等候安排。”
听闻这里,陈从进心中有些喜悦,虽然人前人后,陈从进一直是说从军是博富贵的,但是,如果不从军,陈从进能不能挨到庄稼成熟时都不知道,当前,从军,既有吃军饷而养活自己,也有博取富贵的欲望。
在排队时,陈从进一直担忧自己若是因为瘦弱而不能入伍,该怎么办,现在好了,尘埃已定,谁也拦不住自己吃公家饭的步伐了。
陈从进站立一旁等待,此时的陈从进从昨日便是饿着肚子,今天又走了这么久路,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好不容易等到孙校尉的命令,前往城外的军营,陈从进强打起精神,跟上队伍。
走的久了,陈从进都感觉自己有些头晕,同行刘延钦注意到了陈从进的异样,有些关切的问道:“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
陈从进挤出一丝微笑,有气无力的回答:“没事……就是有点饿,还撑得住。”
刘延钦看着一身补丁的陈从进,摇摇头说道:“不就饿一顿嘛,至于这般模样!”
陈从进看了刘延钦一眼,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思去解释什么了。
就这样,在饥饿与疲惫的双重折磨下,陈从进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城外的军营,此时已至正午,不止是陈从进,其余新兵,腹中也已经感到饥饿了。
众人刚踏入军营大门,一股饭香味便扑面而来,这股香味对于饥肠辘辘的陈从进来说,犹如琼浆玉液一般,让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孙校尉似乎察觉到了新兵们的状态,大声说道:“排队去伙房吃饭,吃完了,领军服,兵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