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幽州镇是大镇,蓟州录事参军的官秩也比较高,李昌的品级自然是最高一级,从六品上。
因此,张允皋留下李昌代为观军,其实也算是没看低了这些武夫,但是,这在孙檀看来,张使君还是没把将士们放在心上。
听完李昌的话后,孙檀只是回了一句:“使君重任在身。”
李昌与孙檀二人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注视台下的军演,直到最后一通鼓结束,李昌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孙校尉果然是咱们蓟州中,最会训练的校尉了。”
孙檀淡淡的说道:“这都是儿郎们争气,孙某不敢揽功。”
李昌一拍手,大声道:“持节守蓟州刺史,静塞军营田团练使,蓟檀平三州马步都横巡使,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上柱国,亲临观兵。
孙檀,练兵有方,训卒以严,导士以勤,使军容整肃,赐钱十贯,绢帛两匹,赐以彰其功,诸将士于今日操演之中,令行禁止,勇毅可嘉,特赏全军将士,每人赐绢帛一匹。 ”
颁布完赏赐后,李昌随后笑着对孙檀说道:“孙校尉,这些赏赐,本官回去后,便差人拨运,明日应该就会到军中了。”
孙檀躬身行礼道:“谢参军。”
随后,李昌带着随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赏赐的消息传到军中,所有士卒都是喜气洋洋的,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这时,一旁的刘延钦用胳膊肘捅了捅陈从进,说道:“从进,你说,这张使君赏赐钱财,却不露面,要换做是我,巴不得亲手把赏赐送给大家伙。”
陈从进闻言,点头附和道:“刘兄,你说的在理。”其实不止是刘延钦,陈从进的内心,也是这般想法,看来这张使君,对他们这群新兵,并没有太在意。
而刘延钦忽然又问道:“从进,你猜,新兵训练结束后,咱们会不会进入静塞军?还是新建一军?”
陈从进摇摇头,说道:“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不会新建一军?”
“为何?”
陈从进摆摆手,说道:“咱们这些新兵,满打满算也就两千来人,怎么可能重建一军。”
刘延钦却是有些质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就咱们这一处新兵,也许幽州,平州都有新兵呢。”
听到这,陈从进也有些抓瞎,他的地位太低了,就是个大头兵,连个军官都不是,得到的消息太滞后了,不,连滞后的消息都得不到。
这时,陈从进抬头,看着还在高台上的孙校尉,心中涌起一丝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