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会见状大喜,随后紧急差人,奔赴蓟州,将孙檀妻儿父母,全家都接回幽州,对孙檀担忧在幽州无宅邸以安置家眷时,张简会信誓旦旦的表示:“宅子,家具,被褥,仆人,我悉数备齐,无需担心!”
只是,张简会在雄平都中,驻留三日后,便马不停蹄的返回幽州,而在这三日里,张简会多笼络军官,对队头以下,以及普通士兵,张简会并没有在意。
而张简会这么快离开雄平都,主要也是因为军中的生活,让张简会实在是不习惯,张家虽是将门,但自从张允伸任卢龙节度使后,其子嗣并无人有真正的军旅经历,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三个月,军中的生活,朴实无华,陈从进已经彻底习惯了每日射箭,练刀,磨炼身体的日子。
似乎是错觉,又很真实,陈从进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化很快,仿佛是穿越而来,神魂加强的因素,陈从进的视力极好,箭也越射越准,此时,他已经可以很轻松的射中还在移动的物体。
至于气力,陈从进可以很明显的察觉出,他已经和刚刚从军时,判若两人了。
此时的陈从进,正和李丰互比腕力气二人相对而坐,挽起衣袖,手臂交叠,四目对视。
随着旁边的士兵呼喊开始的声音,陈李二人不约而同的开始用劲,起初,僵持不下,而这却让李丰很是不服气,他现在还能比伙长强的地方,也就剩力气了,若是力气也输了,那他真就是输的干干净净了。
渐渐地,李丰额头上青筋暴起,手臂微微颤抖,而陈从进也是面色涨红,牙关紧咬,只见两人的手臂开始缓缓倾斜,向着陈从进的方向一点点下压。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较量还要持续时,陈从进猛地发力,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声,李丰的手臂被重重压在桌上。
“好!”“赢啦!伙长赢了!”周围的士卒纷纷欢呼,陈从进摸了把汗,随后让开位置。
而李丰叹了口气,说道:“伙长,你这力气,真是一天一个样啊!”
“哈哈哈”陈从进哈哈一笑,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帘帐外吵吵嚷嚷的。
陈从进走出营帐,仔细倾听,原来是有人说节帅又赏赐了,不多时,传令兵前来告知陈从进,节帅确实又发赏赐了。
陈从进多嘴问了一句:“为何发赏?”
传令兵正色道:“节帅有令,庞贼之乱已平,四海复归宁谧,故犒赏三军!”
注:櫜鞬服,唐代戎服,具体样式是像韩愈诗中描述卢龙节度使刘济那样。
“红帓首,靴袴,握刀左,右杂配,弓韔服,矢插房。”
简单来说,便是这身装束,只有一定身份的大将,甚至是节度使才能穿,也就是所谓的将服,而这种服饰一般是正式的场合才能穿,而张简会身为张允伸之子,也是张允伸属意的继承人,因此,他穿着櫜鞬服,是合理的。
注:新唐书,南诏传中有一句评价,“唐亡于黄巢,而祸基于桂林。”这个祸基就是庞勋之乱,这是一个本可以消弭的叛乱,却硬生生的变成大祸,唐廷调动四周方镇,用兵十余万,历时一年,才将庞勋之乱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