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某有一策,必能使经略军士气大振!”
听到王传这般信心满满的话,杨权恩大喜,急忙问道:“何策?”
王传自信一笑,随即语气快速的说道:“经略军迫于杨帅虎威,携家眷离乡而居蓟州,若我等以还乡幽州为名,率大军直驱幽州,以我之见,陈贼此人,只敢以阴谋诡计行事之徒,见我大军,怕是会仓皇而逃,不敢迎击!”
杨权恩闻言,面露犹豫之色,他不知道这个说法,经略军会不会买账,一时间,杨权恩迟疑不决,久久不言。
王传见杨权恩有些迟疑,急声道:“兴兵一事,宜急不宜缓,若是时间久拖,届时陈贼以卢龙节帅之权,罢使君刺史,经略军使各职,那岂不是更受制于人,况陈贼刚刚控制幽州,静塞军亦是刚刚顺服,此时正是其实力最弱之时。”
说到这,王传声调提高了几分,大声道:“行此大事,勿怀犹豫,勿生疑惧,良机,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今陈贼根基未稳,人心未附,吾等若不趁此奋袂而起,坐失机缘,他日必为其所制,望使君速下决断,若再踌躇迁延,悔之晚矣啊!”
良久,杨权恩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王传大喜,高声道:“使君胸怀壮志,英武过人,他日威名必将响彻天下。”
二人议定后,随即杨权恩下令,开蓟州府库,赏赐经略军卒,顿时,经略军中的怨气消弭了些。
杨权恩面对刺史府佐官的劝阻,置之不理,什么把钱帛用光了,州中的事务都不能运转了,对此时的杨权恩而言,如果他输了,蓟州再怎么惨,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在赏赐之后,杨权恩以拨乱反正,诛逆贼,率经略军还乡之名起兵,眼看幽州乱事刚定,眨眼之间,似乎兵灾又要开始了。
而在杨权恩起兵命令下达后,经略军士卒的反应却是有些出乎王传的意料之外。
经略军许多士卒听闻又要去幽州了,那是鼓噪声四起,若不是刚刚领了赏钱,这些愤怒的士兵,怕是会直接冲进蓟州,砍了杨权恩。
大家本来在幽州好好的,结果朱有容废物一枚,打了大败仗,形势所迫,经略军硬是被逼的迁移至蓟州,结果大家伙刚刚安顿好,杨权恩又来了一句,要带着大家打回幽州。
这按大头兵的话来说,那就是耍猴戏的,都没这么耍过,杨权恩得知厚赏之后,军心依然不稳,杨权恩心急如焚,连忙找来王传商议。
王传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之后,只见其咬牙切齿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今之计,只有厚赏,我就不信,重赏之下,会没有勇夫!”
杨权恩摇摇头,脸色难看的说道:“先前赏赐,蓟州府库几为一空,再赏,钱帛何处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