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兖州东郡太守府内,乔瑁,乔肃,乔玄以及乔家数位重要人物齐聚一堂。
自从上回被魏六羞辱,府邸差点被搜之后,乔家上下怒火难平,皆认为不能再忍,必须有所反击。
此时正值上午,阳光洒落庭院,温暖却照不进众人愤怒的内心。
乔肃最是激进,满脸怒火,拍案而起:
“我看用不着再上书韩子韬!干脆联络兖州诸侯,反了这朝廷得了!”
乔瑁皱眉,沉思未语,乔肃越说越气愤,拉高声音:
“当初韩子韬没插手兖州之前,咱们过得多自在?如今年年向朝廷纳税不说,三天两头还得被张绣勒索,连魏六那狗东西也敢上门羞辱我们。
一个副将而已,竟敢搜我们宅子!这还像话吗?”
话音落下,屋中安静的出奇,众人神情凝重。
乔瑁心中其实并非没有动过反意,只是他忌惮黄巾军的战力。乔肃看向父亲,见他仍沉默,怒声道:
“爹,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们兖州的事,为什么要听一个外人指挥?”
乔瑁沉思片刻,环视众人,缓缓开口:
“韩子韬在兖州驻有重兵,若轻举妄动,我乔家恐有灭族之危...”
乔肃打断了乔瑁的话:“只要咱们暗中联络兖州诸侯,同时起兵,韩子韬就算再强,也讨不得好!”
乔瑁闻言陷入沉默。确实,若能联合兖州各路诸侯的兵力,对抗黄巾军并非全无胜算。
此时他脑海中浮现出魏六那副嘴脸,眼中寒光一闪,猛的一拍桌子,但他终究还是下不了决心:
“一旦兵戎相见,便在无法挽回。”
这时,一直静坐未言的乔玄终于开口:
“不如这样,我们先派人前往长安,将张绣在兖州的所作所为据实告知韩子韬,若他肯处置张绣,则危机可解。”
乔肃不以为然:“就算韩子韬真处置了张绣,我也不愿再受他管制。
咱乔家从黄巾之乱开始便执掌东郡,何等威风,何至于如今低声下气!”
乔玄语重心长地劝道:“不可操之过急。”
乔肃虽满脸不甘,终究闭口不语。
乔瑁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便两条路并行。
第一,派人前往长安面见韩子韬,第二,暗中联络兖州诸侯,为将来对抗张绣做准备。”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皆觉妥当。
乔瑁目光扫过众人:“谁愿前往长安面见韩子韬?”
众人一时沉默,片刻后,一名中年男子起身,抱拳道:
“我愿往。
此人是乔泰,乔氏族人。
乔瑁微微点头:“你此行务必将张绣之所作所为尽数禀明,此关系到我乔氏的安危,不得有误。”
乔泰神情严肃:“是。”
乔瑁想了一下,继续道:“至于与兖州各路诸侯的联络,由我亲自执笔撰信。”
次日,乔泰乔装打扮,带着几名仆从踏上通往长安的道路。
出发前,他反复叮嘱随行众人:“一路上务必小心谨慎。”众人明白此行的重要性,纷纷点头应允。
乔泰坚信:此行若能顺利抵达长安,以韩子韬的仁义之名,定能处置张绣,避免一场兵祸。
虽未曾亲见其人,但韩子韬仁义无双之名,早已如雷贯耳。乔泰低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