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四块烙铁靠近他的脖子时,乔泰终于崩溃了。
“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便袍男子微微一笑,缓步靠近:“这次乔瑁派你去长安做什么?”
“...让我面见韩子韬,弹劾张绣。”
便袍男子微微点头,像是早已知晓。他安插在乔府的线人由于地位不高,所以只能打探出一部分信息,这就是他为什么逼供乔泰的原因。
“继续说。”
乔泰嘴唇哆嗦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
“我说了,你就会放了我吗?”
“你没有资格讲条件。”便袍男子冷笑。
乔泰深吸一口气:“我们...我们乔家正在联络兖州各路诸侯,准备共同对付韩子韬...”
便袍男子神色一凛:“进展如何?”
“正在联络...”
便袍男子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乔泰虚弱地喊着:“我都说了!你们快放了我呀!”
江东这边,自从孙策逃走后,变成了袁军,徐州军与刘繇三方对峙之势。
这日,陶谦召集一众文武议事。此刻,他已占据了多个渡口与数座重要城池,并且获得了大量的粮草和军械,可谓是得到好处最多的一方。
是否继续在江东发展,正是今日议事的重点。
陶谦环视众人:“孙策已败,不知所踪。接下来,我们是继续经营江东,还是班师回徐州?”
陈登拱手道:“主公,如今孙策败逃,我军与刘繇,袁术三方对峙。
袁术一直妄想图谋江东,屡次攻打刘繇,二人已是宿敌,两人互相忌惮,必不敢轻动。此时,我们是最安全的。”
陶谦微微点头,嘴角略显笑意。
这时,陈娇站出来:“主公,在下以为,江东局势复杂。袁术与刘繇皆视江东为囊中之物,怎会容我们稳坐此地?
不如以手中渡口和城池为筹码,择一方谈判,换取实利,而后班师回徐州。”
陶谦闻言,眉头微皱。他指尖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案桌,眼底闪过一丝犹疑。他虽无大志,却也不愿轻易舍弃辛苦得来的领土。
而陈娇所言,却又让他心中隐隐认同。
正沉思间,陈登猛的将声音拔高几分:
“将如此多的城池与渡口拱手相让,岂不叫天下人耻笑主公软弱无能?”
陈娇神色不变,反驳道:“若我军久驻于江东,粮草必定消耗巨大。
万一袁术与刘繇二人暂释前嫌,联起手来,我军该如何应对。此非懦弱之举。”
陶谦抬头看向二人,并未说话。
陈登却不退让:“两人积怨已久,岂能轻易联盟?他们心知彼此狼子野心,只会互相牵制。主公正可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
陶谦沉思片刻,渐露笑意:“照你之言,我们不但不会被动。反而还可能继续扩大在江东的势力。”
陈登微微一笑:“正是如此。”
“可我总觉得,那袁术,刘繇绝不会就此罢休,恐暗中作祟。”
陈登郑重道:“主公之虑极是。我们可寻求韩子韬的帮助,将在江东所占土地税收的一部分给他,换来他的支持。
有韩子韬为援,主公在江东将稳如磐石。”
陶谦闻言,哈哈大笑:“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
说罢,他环视左右:“严密监视袁军与刘繇,若有异动,立刻禀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