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自己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将损失减到最小。
可既然靓坤这么不识相,那就别管什么成本不成本了。
尖沙嘴地区,有这么一家破破烂烂的小酒吧。
“陈浩南!快点!3号桌的酒没了,赶紧送过去!”这声音从酒吧的一个角落里传来。
陈浩南大声应着:“好嘞,这就来!”他小心翼翼地端起以前根本不屑一顾的酒,送到客人面前,直到客人摆手示意他离开,他才恭恭敬敬地退下。
自从被洪兴踢出来,陈浩南就一无所有了,只能跑到这家小酒吧当服务员,靠微薄的薪水勉强糊口。
他把肩上的毛巾搭在椅背上,整个人累得都快散架了,趁着空闲的功夫稍微歇歇脚。
尽管日子不好过,陈浩南也没打算就这么屈服。
他一直让手下帮忙打听消息。
那天晚上,山鸡被人带走,找了两个不入流的明星玩了一宿双飞,第二天早上连站都站不稳。
其他人则被靓坤勾结本地帮派给收拾了。
幕后黑手是谁,他们早在认出无牙仔的时候就心里有数了。
至于接下来的行动,这段时间大家的主要任务就是摸清靓坤的生活规律和去处。
电话铃声响起,陈浩南掏出手机接听。
“浩南哥,这段时间靓坤心情特别好。”
“他睡了程平的女人,算是报了大仇,现在正玩得嗨呢。”
“今晚他可能还会去金旗那儿,从那儿动手应该是最好的机会。”
陈浩南点点头,说了句:“去找山鸡,我有点事想跟他说。”
当天晚上,金旗那地方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包厢里,靓坤带着手下胡闹,张牙舞爪的样子活像个恶鬼。
他们不知道的是,门外有两个小队正瞪大眼睛盯着他们,准备动手。
“丁哥,我们都查清楚了,三零二房间。”
丁修点点头,眼神看向何晨光。
这两人完全是两个极端,丁修很好奇何晨光到底有什么能耐。
何晨光对丁修的实力也不服气,他当过特种兵,格斗水平绝对是顶尖的。
可丁修却能轻松压制他,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他们俩经常较劲。
不过他们都忠于程平,所以这竞争是良性的,不像洪兴那样,堂主们各自为政,互相算计。
丁修笑嘻嘻地说:“行不行?能不能把那些小喽啰都摆平?”
这走廊里就那么一扇窗,勉强能看到外面守门的小弟。
房间里更是乱得一塌糊涂,有人脱衣服,有人乱搞,就像一群妖魔鬼怪,在灯光下肆意妄为。
外面漆黑一片,要想对付这些人,难度无疑会大大增加。
丁修笑嘻嘻地说:“你要是搞不定,就交给我!他们不过是些小喽啰,一刀一个就解决了。”
何晨光右手放在胸前,拇指竖起,单眼微眯,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微笑着回应:“就这么点小事?给我十分钟,你先进去,别让靓坤跑了,不然可就麻烦了。”
...
就在这个时候,城北郊区的一个养猪场内。
一个铁钩上挂着个人,那人在风中摇晃。
他的脸肿得像猪头,牙齿全被打落,说话都含糊不清。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封于修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刺鞭,声音冰冷。
“说……说什么?”
无牙仔都快哭了,他被抓来后一直被打,一直追问他说还是不说,可你们倒是问个具体的问题!
“你们这样做,如果坤哥知道了,一定会要了你们的命!”
封于修脸色一沉:“还挺嘴硬,被打成这样还敢嘴硬,想用命表忠心?那我就成全你!”
封于修挥动刺鞭,鞭子在空中呼啸,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
无牙仔惨叫连连,疼得屎尿齐流,液体顺着衣服流到脸上,他已经分不清那是眼泪还是粪便,哭喊着问:“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你倒是问!”
封于修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
“我刚才不是问了吗?”
“封哥,你好像真的没问……”
封于修挠挠头,目光再次转向无牙仔,手又开始不停地挥舞鞭子。
“知道我没问你还愣着干什么?浪费我时间,挨打也是活该!”
鞭子一顿猛抽,无牙仔的皮肉被抽得裂开,鲜血四溅,身上的伤口差不多有两斤重。
“封哥,该停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冷库的位置还没问出来呢。”
手下小心翼翼地提醒。
这时无牙仔才明白他们在找什么,含糊不清地说:“南乡港口,编号A134的渔轮里……”
封于修扔掉鞭子,赶紧去向程平汇报:“老大,人找到了,在南边港口,一艘编号A134的渔轮里。”
“好,辛苦了,我这就去,你带着兄弟们快来。”
程平在电话里说道。
挂断电话后,手下问封于修:“封哥,无牙仔怎么办?”
“先关进冷库,等找到人再说。
如果他明天还活着,再收拾他!”
封于修瞥了无牙仔一眼,毫无同情之心。
这一切后果都是他自己招来的,做了那么多坏事,自然得自己承担。
就算死了,也无法逃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