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会下雪？”柳若然说话有些虚弱，“你还知道什么？”

“我的信息只告诉自己的人。”徐凡给了他一个提示的眼神，随后先一步下楼了。

来到地下车库，这里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聚集起了100多号人，一些人坐在地上，在面前摆放着各自多余的物资。

这100多号人，当然只是楼栋里的一部分。

徐凡转了一圈，便看到柳若然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从LV大包里掏出许多化妆品和首饰来。

“大主播，都什么时候了，你那些破烂有什么用？”路过的徐凡毫不留情地挖苦起来。

徐凡当着她的面，从兜里取出一包小蛋糕，塞进了嘴里。又取出一瓶水来，拧开盖子将面包咽了下去。

“你······”柳若然有心想说什么的时候，话又哽咽在了喉咙里。

这可是食物和水啊，自己都一天多没吃过了，他就这么水灵灵地掏了出来。不对，他从哪里掏出来一瓶水的？刚刚好像没见他身上拿东西啊。

“美女，想不想要矿泉水啊？”一个面色猥琐的男人凑了过来。

“你要换什么？”柳若然拿住摊主招待客人的态度。

“陪我睡一晚，给你1瓶水。”男人说着，手掌一边朝柳若然伸来。

“滚！”柳若然当即翻脸，拍开他的手，站起来朝后退了两步。

“妈的，1瓶水都是便宜你了。那边的女人只要半瓶，不要不知好歹。”

徐凡顺着男人指的方向看去，一群各式各样的女人打扮得花里胡哨，在墙边站成了一排。只是质量堪忧。

地下车库里还有许多其他楼栋的人，这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一个小市场了。

见柳若然不回应，男人看了徐凡一眼，估计是顾忌这里还有一个别的男人，又骂了两句脏话离开了。

“借个凳子。”徐凡对柳若然笑了笑，随即将她的凳子拿过来坐下。

“柳若然，你现在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世界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柳若然紧张的面色中生出一丝疑惑。

“柳若然，21岁，没交往过，对吗？”徐凡用轻松的坐姿看着她。

柳若然咬着嘴唇，没有回应。

“你看，钱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人们都只能以物换物，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能成为商品。”徐凡拨弄了一下面前柳若然的化妆品，“这些东西是没有价值的。”

“所以让女人陪你们睡一晚就算是有价值了？你们就想把女人商品化？”柳若然板着脸，显然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一切。

“想不到从你口里还能说出‘商品化’这种词汇，上过大学啊？”徐凡笑笑，“什么东西都可以被商品化，男人也可以是。可能有的富婆趁机买几个小鲜肉回家呢？”

“但是。”徐凡抬头看她，“我要的不是作为商品的你，我只是要一种关系。”

柳若然眉毛颤动了一下：“当你女朋友？”

徐凡笑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如果是末世以前，说不定你真有机会。但是现在我只提供简单的收留关系。”

徐凡不再理她，让她自己坐在那里想。

如果柳若然是什么一瓶矿泉水就能带走的人，徐凡也懒得大费周章了。

7号楼和8号楼隔得近，两栋楼业主们的摊位几乎连成了一片。

徐凡随意逛了一下，许多业主都已经拿不出水和面包一类的硬货了。虽不至于像柳若然那般拿出无用的化妆品，但也就是一些零食、衣服之类的。

徐凡便见到了有人用一瓶可乐和一瓶牛奶换了一件棉服。

这种情况下，物资的价值已经不能用它以前售卖的价格来衡量了。

徐凡不需要什么物资，他自己就很充足。

稍微一逛，徐凡就看到了第一天在阳台上看到一眼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