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王石井交好的几户人家却是暗爽不已,对王老太那家人,就该这么治他们!
围观的村民们一散了,王老太又开始嚎,哭求王文和想办法救王田岩和王枝松。
王文和的媳妇钱氏再也忍不了了,指着王老太的鼻子就臭骂了起来,怎么难听怎么骂。
王老太再撒泼也不敢跟族长的媳妇对骂,还是王书平让自家媳妇沈氏,把王老太拖了出去,名曰送她回去。
王书平自己拦下母亲,好言相劝。
里正气鼓鼓地回到家,王青和王妮还在家里,他压下了怒火。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跟两个孩子撒气。
赵元德却是把父亲拽到了自己的屋,还叫弟弟跟着一起。
关了门,赵元德压低声音劝说:“爹,您别气,事情没您想的那么糟。
石井家的可不是个简单人物,我看呐,咱村往后还要沾他的光呢。”
“沾啥光,这脸都丢光了!”
里正气得往炕上一坐,晚饭还没吃的他都不觉得饿。
赵元庆则好奇死了:“哥,你快说说是咋回事儿!”
赵元德就是来说这个的。
他把从闯进县学之后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
随着他的讲述,里正和赵元庆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直接是呆住了。
“这邵云安,读过书?”
里正的眼睛圆瞪。
赵元德也难掩疑惑。
“应该是读过,不然怎能说出那一番番话来?县学的学正大人、夫子和县令大人好像都不知道。
王枝松比起他来差了老远了。
爹,你不知道,王枝松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完全吓傻了,哪还有在村里时的傲气。
他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朱婆子身上,说自己不知情。
我在一旁看的清楚,县令大人和学正大人可是半点都瞧不上他。”
面对县令和县学的学正,赵元德很怕。
但也不知是不是受邵云安的影响,那时候的他,脑袋又莫名地格外清醒。
王石井和邵云安都求情了,县令还是罚了王田岩、郭招弟和王枝松。
邵云安有胆色让县令大人帮他保管石头,县令大人还真答应了他!甚至还叫学正大人作保!
这还不算,县令大人还当众给了邵云安一块玉牌。
话说的是让邵云安日后有任何冤屈直接去县衙,不要再去县学(闹事)。
可邵云安有了那块玉牌,整个永修县谁还敢找他的麻烦?那是县令给邵云安在永修县内的保命符!
县令大人说是让邵云安三日后去县衙领罚,这保命符都给出去了,那罚不罚,还不是县令的一句话?
他爹这个里正,也不能说见县令就见到的。
邵云安有了那块玉牌,往后那还不是去县衙跟回自家一样。
就凭邵云安能让王老太一家吃这么大的亏,能让县令和县学的学正、夫子给他评理,那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样的人,再去得罪那才是脑子不清醒。对邵云安,他们赵家只能交好,也必须交好!
听儿子说到这里,里正脸上的怒色已不见,而是深思。
赵元德继续分析:“这回王枝松的名声是彻底毁了,就算他三个月后回去,夫子对他能有啥好?
他的那些同窗,谁敢同他交好?他连对自己的亲兄长都能无情无义。
可石井和云安不一样,只要有那块玉牌,只要县令还给他们保管石头,他们在县令面前就能说上话。
所以我才说,咱村往后指不定还要沾他们二人的光。
爹,不管王族长和王氏的族人怎么做,您以后可不能再偏着那家了。
至少咱家,咱赵氏一族往后得偏着石井那边。”
赵元庆满脸的佩服:“石井哥家的真是厉害,爹,就是你,敢这样跟县令大人和学正大人说话?”
里正瞪了二儿子一眼,废话,他当然不敢!
赵元庆:“爹,大哥说得在理。咱村有几个人喜欢朱婆子那一家。
那王枝松再有能耐,跟咱赵家有啥关系?他连他亲哥、亲侄子都那样对待,往后可能帮衬咱赵氏的人?
我看他连王氏一族的人也未必会帮衬。朱婆子一家子,除了石井哥外都是刻薄的。
他们家不来贪咱家的好处都是好的了。”
赵元德接着说:“爹,你可不能再看王族长的意思了。
他往后要是愿意护着石井一家还好,若还跟以前一样只看到王枝松,你可要表明了要向着石井家那头。”
里正的心里很不平静,邵云安的表现着实远超他的预料。他活到这个岁数,就没见过这么悍的!
长子带回的消息也确实不由得里正不多想。
王老太家的事,他其实也看不惯。
只是那时候王石井没分家,还有个王氏宗族在前,他又是赵氏的,着实不好插手。
现在王石井分了家,王老太又搅出这么大的事,他还真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