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来的话都可能没过脑子。
阮娇娇唤道:“离离,我不想扔,做成饰品可以吗?”
“当然可以。”钟离道。
“我想要果果戴的那个发簪的形状,我没见过那种花。”阮娇娇说,“果果一个小女孩,还没到簪发的时候呢,你怎么能给她送发簪当见面礼呢?”
钟离:“只是想着女孩都喜欢,便化成了发簪。”
夏乐屿说:“就是果果当宝贝似的给所有人看的那个发簪?”
果果戴着那个发簪绕着无垢峰转了一圈,不论内门弟子外门弟子还是杂役,都能看见。
“对,果果说,是离离送她的呢。”阮娇娇道。
李胤鹏嚼着花生,问:“那是什么花?”
“霓裳花。”钟离道,“如霓云般盛放之花,能制成如水般顺滑的织物。”
“能制成织物的花……”李胤鹏念念有词,细细想着。
这个关键词,很熟悉哦。
阮娇娇道:“我也想要那朵花,离离,你帮我也雕一个,就当是我给你从流芳峰带茶的回礼了。”
“可以。”钟离顺势答应。
“今天我一醒,二师兄就在我院门外候着。说是大师兄不在,让我陪他去流芳峰取茶,我想着也是要和离离道歉的,便直接去了。”阮娇娇道。
“为何道歉?”钟离道,“不必道歉。”
阮娇娇:“还是要的,朝你发火真的很抱歉,没控制好情绪。”
她揉着后脑勺,继续道:“你还以德报怨,更让我愧疚了。对不起,离离。”
夏乐屿也跟着低声说了句:“抱歉。”
“我从未生过气。”钟离浅浅笑道。
阮娇娇:“不道歉我们良心不安。”
夏乐屿别过脸:“是这样的。”
“无妨,师姐师兄不必再挂怀此事。”
钟离手里把玩着石珀,想了想,道:“不如换一朵花,琉璃百合怎么样?”
“琉璃百合?那是什么花?”夏乐屿问。
钟离刚想说话,李胤鹏的声音打断了他。
“啊——那不就是棉花吗!”
阮娇娇蹙眉看他:“什么是棉花!我们在说琉璃百合!”
李胤鹏:“我说的是霓裳花,能制成织物!而且外形也很像棉花啊!”
“好了,小嘴巴不说话。”
阮娇娇止住李胤鹏的话,说:“果果正开心着呢,而且霓裳花很好看。”
“哼。”李胤鹏揣着胳膊,“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阮娇娇:“……”
怎么还说着说着唱起来了?
钟离:“琉璃百合能将大地的记忆积攒成花期时的芬芳,是一种极为古老的花卉。”
阮娇娇把石珀推过去:“用完好无损的这个雕刻吧,这个有裂缝的我留存起来。”
“好。”
夏乐屿问:“用给你拿工具吗?顺手把大师兄的剑用了怎么样?”
说着,他还挑衅地看了李胤鹏一眼。
李胤鹏一把将他的佩剑护在怀中,“不行!不要动我老婆!都说兄弟妻不可欺,师弟你怎么能欺负你嫂子呢?”
夏乐屿:“啊?你的妻是谁?”
“我的剑,它现在有名字了。”李胤鹏道。
夏乐屿含笑,道:“你给我嫂嫂起了什么名字?”
李胤鹏:“叫霸霸!”
夏乐屿:“?”
阮娇娇:“……”
“我的佩剑——叫霸霸,三个字哦。”李胤鹏抚着剑鞘道。
夏乐屿:“???”
阮娇娇:“……………………”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夏乐屿对阮娇娇道:“你确定他有文化?”
阮娇娇手肘撑在桌子上,捂着头,“不像读过书的。”
夏乐屿:“我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