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乐屿咋舌:“都是些小鱼小虾,看把你得意的。”
“我这叫小人得志。”阮娇娇抬着下巴。
“难得见这么诋毁自己的。”夏乐屿抽了抽嘴角。
李胤鹏捂着自己胸口,“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安呢?”
阮娇娇无以为意:“我该准备下一场了。”
夏乐屿:“你在下台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长老会这么说了?”
阮娇娇点头:“嗯,为了冠军赛可以压缩铜牌赛的时间,这样的操作已经不陌生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长老们就做了决定。”
她转头问李胤鹏:“成青煜伤得重不重?”
“不重,就是轻伤。”李胤鹏说,“离离的分寸把握得很好,都是内伤,让医师医治之后,快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行。”阮娇娇活动着手腕,“我可不想趁人之危。”
“手段狡猾一点也是你的本事。”夏乐屿说,“对方就算受伤还要比赛,那都是他自己的决定,输了是他自负,关你什么事?”
阮娇娇:“我于心不安。”
夏乐屿抬手,很僵硬地揉了揉阮娇娇的头,“别太逞强,好好准备,打不赢不丢人。”
不止他僵硬,被揉着脑袋的阮娇娇也很尴尬。
“二师兄你以后要多做这种安慰人的事,让我习惯习惯。”阮娇娇说,“这样太奇怪了。”
“算了。”
夏乐屿讪讪收回手。
钟离做这个动作就很自然,怎么换成他就这么尴尬呢?
阮娇娇呆滞片刻,很快笑了:“我会尽全力的。”
夏乐屿瘪了瘪嘴,道:“别受伤。”
“知道啦,有点啰嗦了哦,你还是我二师兄吗?”
阮娇娇说完,朝夏乐屿和李胤鹏摆了摆手,找长老签到,顺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开始做赛前准备。
看着阮娇娇离开的背影,夏乐屿心中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透身边李胤鹏的表情,说:“你也觉得很危险?”
“就是有点不祥的预感。”李胤鹏捂着胸口道。
那种莫名的慌乱感一直在刺着他的太阳穴。
-
钟离被缠住了。
被最开始穿绛紫色后来穿酡红今天穿墨蓝色衣服的男人缠住了。
“好久不见,钟离。”男人笑得很魅。
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都是精心设计好的,都像是勾引。
“许久不见,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钟离退后半步。
男人前进一步。
“不是你对我感兴趣吗?如今见到我为何还要后退呢?”男人手指擦过自己的唇,“莫不是欲擒故纵?”
“谬矣。”
钟离忽而倾身向前,腰间坠子轻晃,轻敲了一下男人的大腿。
似有一颗石头被落入水中,男人的心就像那块湖泊,掀起波澜,久久未能停歇。
“阁下可曾见过捕蝶人如何诱那彩翼停驻?”
钟离尾音在喉间恰似酿成醇酒,勾得人只想再靠近些,却又在呼吸相闻时倏然后撤。
男人心中情绪翻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怎么做?”
“越是珍奇之物,近身三尺便化作流风消散。阁下若要辨明虚实……”钟离唇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弧度,“不妨再退一步细看。”
“……呵。”
男人垂眸思忖片刻,才轻笑了一下,“算我输了。”
这般会勾人,怨不得身边人都很喜欢他。
就连男人自己,都难免陷进去。
所幸他抽身很快,没有溺进去。
“嗯。”钟离扬眉,“输了,就只是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