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龙藤集团,一个靠社团模式起步的企业,居然发展成了多领域经营的商业巨头,这让人始料未及。
年仅二十四岁的秦枫,带领一群从内地退伍的青年,在短短半年内建立了如此庞大的事业,震惊了所有人。
如果不是龙藤针对和记黄埔下手,谁都不会相信它有这么大的能量。
想到这儿,李家诚忍不住揉了揉眉头。
正当李家诚为和记黄埔在新界的困境苦恼之际,一个衣着时髦的年轻人出现在他的书房门口,此人正是他的长子李泽巨。
“爸,李利市在外面等您呢。”听到这话,李家诚皱眉,脸色不大好。
若非李利市太过嚣张跋扈,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种局面。
“他来干嘛?”李家诚问。
“爸,李利市说要跟您谈谈新界的事,要不要让他进来?”李泽巨小声地问。
从小到大,李家诚对李泽巨和李泽凯的印象都是严厉的父亲形象,所以尽管他们是富家子弟,却从未有过越界行为。
尤其是李泽巨,身为李家正室所生的长子与继承人,行事一贯谨慎。
“行吧。”李家诚思索片刻,觉得还是先了解新界的具体情况再说,便点头同意了。
过了一会儿,一脸失意的李利市走进了李家诚的书房。
刚踏进屋,他就察觉到空气格外紧张。
李利市低着头,带着愧疚说:“李生,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公司。
要不是我,公司在新界不会变成这样。”说完,书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李泽巨注视着李利市,满是疑问。
李家诚端坐正位,目光如刀,盯着李利市,声音低沉:“公司对你不错,我也对你不错,可你呢?惹怒龙藤,在元朗土地局胡说八道。
你觉得长江实业、和记黄埔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不是想给自己找点麻烦?”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李利市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慌忙解释:“李生,我……我真没料到……”
“没料到?”李家诚没让他说完,那双混浊的眼睛突然闪出寒光,“你没料到什么?是没想到元朗不能随心所欲,还是没想到秦枫这么强硬?这些年,靠亲戚关系,你在和记黄埔占了不少便宜,我以为我不知道?看在我们是远房亲戚的分上,我没追究太多,但你越来越过分。”
每一句话都像针扎进李利市心里,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先前替他说话的李泽巨,此刻也是一副阴沉模样。
毕竟,长江实业和和记黄埔将来都是他的产业,李利市的行为无异于从他兜里掏钱。
这种做法,严重损害了李家的利益。
“好了,把拿走的还回来。”李家诚摆摆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李利市虽然心存不满,但他知道李家诚绝非善茬。
要是再纠缠下去,可能会毁了自己。
于是,他狼狈地离开李家。
等他走了,李家诚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什么。
李泽巨走近问:“爹地,新界的事情真这么棘手吗?您可是女皇亲自任命的太平绅士。”
在香江,太平绅士不只是身份象征,更是权力的体现。
有了这个头衔,连港督都要给李家诚几分薄面。
因此,李泽巨认为新界的龙藤集团根本算不上什么。
李家诚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巨儿,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龙藤不只是个公司,秦枫也不是表面那样简单。
龙藤是香江警队唯一认可的合作单位,甚至在新界建立了专门的警队抚恤基金。
为公殉职或受伤的警察,可以从这个基金里领到补助。
这个基金由龙藤管理,新界警队负责监督。”
他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别忘了,龙藤还弄了个射击馆,专门供警察练习打靶,还不收钱,甚至还找来退休的警察当顾问。
而且呀,龙藤特别照顾警队家属,新界地区有超过一万五千名正式职工,全是本地人。
你觉得这样的龙藤好对付吗?”
龙藤的分公司都在新界交税呢。
你要是想跑去港督那儿告状,能有什么用呢?李家诚在香江混了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鹰酱那边的想法。
港督虽然对那些太平绅士另眼相看,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插手财团之间的争斗,特别是这种关系到整个新界利益的事情。
就算是李家诚自己,或者嘉道理家族出来说话,也都起不了多大作用。
新界占了香江大部分的地盘和人口,谁也不敢得罪这么一大片地方,因为这代价太大了。
不过,李家诚还有一些话没告诉李泽巨。
比如龙藤背后的秘密力量——内地来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