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小燕子的紧张,年世兰安抚地抚着小腹,心中默默想着,“小格格乖乖的,额娘对付的了她们,你放心,额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小燕子心中急的不行,奈何她现在还没办法出生,只能在年世兰肚子里干着急。
“本福晋又没说什么,怎么侧福晋反应那么大?”宜修眯起眼睛,想从年世兰脸上找出一丝心虚。可那坦荡荡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她做的,莫非此事真与她无关?
有关也好,无关也罢,无关她也能变成有关。
“齐格格,你说呢?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年世兰咬了咬牙,不想与宜修再争执下去,她转头看向榻上的齐月宾反问道。
齐月宾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的情绪,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妾身不知,希望福晋和王爷能够查清楚此事,还妾身与年侧福晋一个公道。”
“本福晋”,宜修点点头,话还未说完便被胤禛打断了。
他大步跨了进来,额头上带着一层薄汗,明显是从别处跑过来的,“本王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众人起身行过礼后宜修便站在了一边,将位置留给了胤禛。
“王爷,您真的能查出真凶吗?”齐月宾嘲弄地勾起唇角,一双眸子雾蒙蒙地看着胤禛,仿佛在控诉他的行为。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胤禛轻柔地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眼中带着一丝心疼。“苏培盛,将齐格格房中伺候的宫女太监关押起来,严刑拷问。”
“王爷饶命啊,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啊。”吉祥哭喊着,在小太监的拖拽下双腿不停挣扎,声音渐渐远去。
“这件事情福晋不必插手,本王亲自调查。月宾在世兰这里终究是不方便,让下人备好轿撵送回自己院子吧。”胤禛在齐月宾手上轻轻拍了几下,随即看向年世兰。
“你腹中的孩子可有大碍。”
“妾身无事,倒是被今日的事情吓到了。不如王爷安抚一下孩子,孩子肯定也受惊了。”年世兰抓着胤禛的手放在肚子上,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心也安定下来。
冯若昭无意间瞥向宜修,那阴森的表情着实吓了她一跳,再看去宜修的脸上又挂上了那抹熟悉的笑容,仿佛刚才是她的错觉。
晚上,年世兰躺在侧房,翻来覆去睡不着。
“福晋,是不是侧房睡不习惯啊,都怪齐格格弄污了您的床,害的您现在睡不着觉。”颂芝打着灯拉开了床边垂下的帷幔,愤愤不平地说道。
年世兰摇摇头,看着烛火下颂芝忽明忽暗的脸,“颂芝,你怎么看今日这件事?”
颂芝跪坐在榻边,歪着头仔细想了想,“奴婢觉得此事倒不像是齐格格做的,有可能是福晋做的。可是王爷说经查明,是吉祥对您心存不满,所以在熬药的时候偷偷在药中下了红花。”
年世兰来了精神,她用手肘撑起身子看着那闪烁的烛光,“你也这样觉得是不是,本福晋与福晋一向不对付,不管是谁,这碗药总能打下来一个孩子。吉祥一个小小的丫鬟从何处寻得这昂贵的红花,怕不是当了替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