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和周宁海对视一眼,两人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口果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周宁海一个健步跳了出去,将窗边那人按到了地上,“福子姑娘,不知你鬼鬼祟祟站在窗户外面做什么?”
被按到青石板上的福子不慎将门牙磕掉了一颗,满嘴的血衬的她整张脸恐怖无比,“周公公,奴婢是想来看看小格格这边需不需要奴婢伺候,并没有偷听啊。”
周宁海依旧摁着她不松手,手下力度反而加重了一些,“本公公何时说你偷听了?”
“没有没有,是奴婢误会了。”福子连连摇头,竟哭出了声。
“周公公,放开她吧,想必是一场误会。”祝安站在门前,娇嫩的小脸面无表情,那双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福子看,看地她脊背发凉。
“嗯,格格。福子姑娘,好生做差事,这翊坤宫的差事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呐。”周宁海一把松开了她,表情充满讥讽。
“给她请个太医瞧瞧吧,姑娘家破了相就不好了。”祝安皱起眉头,看着她那张脸胃里直犯恶心。
“多谢格格。”福子捡起那颗牙小跑着出了翊坤宫。
祝安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一脸疑惑,“她跑什么,不看太医了吗?”
周宁海掀了掀唇,斜着眼瞥向地上的血迹,“人家可是景仁宫出来的,或许是觉得在咱们翊坤宫受了委屈吧。呸,什么东西,我还嫌她脏了我们翊坤宫的地儿呢。”
回到屋内,年世兰表情极为难看,显然她将刚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福子才来一天,皇后那边便按捺不住了,当真的好样的。”
接着她看向祝安,放软了语气,“祝安,你怎么让周宁海将那贱婢放了,就应该把她押到皇上面前。”
“额娘,此事我们也没有证据,若是福子一口咬定是刚好路过,倒是显得我们斤斤计较,对皇后多有意见。不如先按兵不动,等她下次露出马脚的时候再一并发作。”
祝安仔细想了想,她也不能确定福子在外面究竟待了多久。还是再等等吧,时间久了总会露出破绽的。
弘历也点点头,“额娘,不如让我们宫里信得过的下人多留意福子的一举一动,总有人赃并获的那天。”
两个孩子都是有主意的,倒是比她这个额娘聪明多了。年世兰摇摇头,不去再想这件事情。
祝安上御书房读书后,年世兰只觉得日子过得极慢,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咸福宫。
正在院子里看着地面的砖块发呆的冯若昭看到年世兰的到来一脸惊喜,连连将她请进了屋内,“贵妃娘娘,今日您怎么有好兴致来臣妾这里啊。”
年世兰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丝线摆弄起来,“自从祝安去御书房后,本宫便觉得这日子愈发难熬了,偌大的宫中竟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