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几人脑海中同时浮现那张明艳大气,风华绝代的脸来。
“奴婢觉得华贵妃凶得很,嘴上不饶人,那可真真是张刀子嘴。小主你忘了那日她针对你和沈贵人的事了吗?奴婢倒是觉得皇后娘娘温和谦卑,奴婢还是更喜欢皇后娘娘多一些。”想起年世兰,流朱惊恐地瞪大眼睛,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想起沈眉庄前两日来她宫中与她说的那番话,甄嬛陷入了沉思,事情真的如自己所看到的那般吗?
“浣碧,你去敬事房走一趟,就说我的身体已经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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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宫人禀报说余答应整日大吵大闹,打伤了好几个伺候她的宫女,如今她宫中的宫人连靠近她都不敢。”剪秋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眸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知是对余莺儿作死行为的嘲讽还是对她曾德蒙盛宠的嫉妒。
宜修眯起眸子看了她一眼,把手中剥了一半的莲子放进了盘子里,“由得她去,她自己要作死谁也帮不了她。吩咐人下去,只留下余氏的贴身宫女伺候,其余的都打发到其他地方吧。宫女也是家中从小娇养长大的,余氏现在的身份与她们可并无差别,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剪秋点点头,她沉思片刻眼神逐渐变得狠辣,“娘娘,不如趁着她现在失宠,把她肚子里的孩子……”
“呵,这点小事何需本宫出手,曹常在有段日子没来景仁宫了吧,把本宫与皇上大婚时太后赏赐的那尊送子观音赏给曹常在,她会来谢恩的。”宜修摩挲着手腕上冰晶剔透的玉镯子,不由自主回想起刚进王府的那段日子,唇边漾开了一抹恬淡的笑。
“如今曹常在除了日常给您请安外,连门都不出了,怕是早就忘了当初她一天两趟的往景仁宫跑。”剪秋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愤怒的神色,嘴巴讥讽地向下撇去。
“她如今月份大了,生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些闪失,更是怕本宫容不下她的孩子,所以才不敢独自踏入这景仁宫。”宜修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不知允许曹琴默与她站在同一战线是否正确。她虽样貌姿态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宫中显得平平无奇,可胜在有一颗聪明的头脑,眼见巴结不上华妃便来投靠她了。
曹琴默自以为做的隐密,可年世兰宫中的一举一动又怎么瞒过她的眼睛。
“皇后娘娘大度,若搁了旁人早就没有曹常在好果子吃了。皇后娘娘,奴婢还有一件事要禀报,这几日齐嫔每日都来求见您,奴婢把她打发走了。”剪秋从绘春手中接过打湿的帕子,弯下腰身双手恭敬地递给宜修。
“本宫懒得见她,皇上都厌弃了她,本宫还要平白给自己添堵吗?尽量让三阿哥也少见她,三阿哥本就是个大孩子了,若是再时常与她亲娘见面过,怕是和本宫更不亲近了。”宜修接过帕子一根根擦拭着手指,可指尖的苦涩味道任她如何擦拭依旧残留在指尖。她看着往日莹白修长的手指已经逐渐失去了光泽,无奈叹了口气,将护甲一根根小心戴在手指上。
“娘娘说的即是,解决了余氏肚子里的孩子,便只剩下四阿哥了。”
剪秋眼中的意思太过明显,宜修不悦地皱起眉头,“经历了福子那一件事,翊坤宫上下恐怕对外都有所防备,况且出手太急皇上也会起疑心。不是有曹常在吗,她肚子里的龙胎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