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祝眼睁睁看着他拉开抽屉,那东西好像藏在什么很隐秘地方,张大彪大半个脑袋都往抽屉里探进去了。
找了半天掏出一小袋子东西。
“这是......”
这东西到自己眼前,陈祝也没认出来是什么。
被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因为年份久了,所以打开过程并不顺利,塑料袋黏糊糊地和里面东西裹在了一块。
“是香料!小方说你们要做鱼,我可是特意贡献出来的啊!”张大彪把东西拿到阳光下,塑料袋黏上了就不好剥,他对着太阳光一点点处理。
“香料这东西虽然时间长了,不如新鲜的好,但有总比没有好吧?矮子里头拔高个嘛!”张大彪头也没抬说话,“小方都跟我说了,那排队的人那么多,虽然你有这香料不一定能成事,可好歹试试呢。”
正是上午,窗户外边的阳光磊落地洒进来,连尘埃都在空气里跳舞。
“我过两天要去隔壁市里一趟,有些事要处理,你要参加比赛,这几天就不用送水了,我让鸡仔他们去处理。”
“......好。”
比赛在第三天开始。
陈祝和程方一大早就到现场,别墅区已经站满了人。
“本来以为我们就够早了,”程方打着哈欠感叹,“谁想到人比人气死人啊!”
“程方,不要长他人志气。”
“哎呀陈祝,你就是太紧张了,就算不成,我们还可以在张大哥那干活啊。总是饿不死的嘛!”
他当然可以天真,程方父母恩爱,对这个独生子又是一等一地好,就连最后的分离也只是死别,他记忆里的父母永远都是好人,他也从来没有被人抛弃,被背叛。
他失去父母第二日,就遇到了陈祝。
他们相依为命。
他比她要幸运。
“能过好日子,当然要奔着好日子去。”
陈祝要的不是饿不死,也不是活下去。
所以她才觉得那个梦多荒诞。
她有如此刻骨铭心的仇与恨,怎么会随随便便自己了结性命?
还有梦里那个男人,她看不清是谁,但不管是谁,没资格问她有没有错。
神也好魔也罢,挡路者就该诛。
“报告!我要举报她!”
一根手指突然戳到陈祝面门前。
“你神经啊你!我们招你惹你了!”程方下意识把陈祝护在身后。
那矮个男人对贵人家管事说,“大姨,这个人不干不净的,我们周边的都知道她是做那种事的!”
“你胡说八道!”程方着急转头,“陈祝,你别生气啊!”
“我为什么要生气?”陈祝往前站出一步,看了看男人身后的制服女子。
“我没有做过,不会恼羞成怒,你这样出口伤人嚼舌根,才是不配在贵人家里工作的吧?”
陈祝没去讨好那个管事,而是选择将利害关系剖开。
她并不清高,也不会不舍得放下身段。
相比恭维,认清楚自己的定位保持清醒,才能让人信服,比起解释,真相更动人。
至少,能在贵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这才是她必须要做到的。
“不是!大姨,我没有瞎说!我们这些人都知道!”男人看向周围,试图让人附和自己。
可这天这个场合本来就正式,大家都是为了留下来,是竞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