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疯了吗,我都被问了好几次。”秦京茹咂吧了下嘴,要知道她可是有老公孩子的人。
“……为了不下乡还真是拼了。”许大茂扯扯嘴角,那媒婆难道不知道秦京茹结婚了?
还是说想让小年轻和秦京茹结婚,然后她把供销社的工作让给新的丈夫?
真是大白天做梦呢!
“那可不,要是我再年轻十岁,媒婆也得踏破门槛。”白素兰哈哈一笑,把话题岔过去,“最近南锣鼓巷里喜事连连啊,咱们的钱包都得空一空。”
为了嫁人而嫁人,为了逃避而入赘。
不知道产生了多少痴男怨偶。
68年啊,一个工位没有一千五下不来。
许大茂对此不做评价,关起门来过舒服的小日子。
反正把城里孩子弄去乡下种田、修大坝,又把农村孩子赶到西南建铁路、公路和挖站备仓。
归根结底还是农村人更能吃苦(bushi)。
不管啥时候最苦最累的都是那一批人。
许大茂伤春悲秋的感慨一番,然后干掉了两大碗米饭。
他不是大领导和大善人,能做的就是管好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没过几天,小老四秦振实扛着一个大包进了四合院。
前些天他给姐姐姐夫写了信说是要来城里逛逛,回信的时候里面就夹了坐班车的车费。
其实他在大队收集桃核和蝉蜕攒了一些钱,但姐姐姐夫的贴心让人感到高兴。
院里正好有人结婚,秦振实还蹭了一把瓜子和几颗喜糖。
“姐,我进来的时候看胡同里好些人结婚,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好奇的问,大队里结婚都是农闲或者过年的时候。
“他们啊……”秦京茹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下,又叮嘱道,“再过几年你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咱家的家境现在在大队里还算不错,你可得小心些别被大队的人算计了。”
瞧瞧城里的情况就知道了,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姐,你也太杞人忧天了,我又不是大哥和二哥。”秦振实也就农假回去割麦打谷赚公分,平时都在学校上学,哪有秦振春两个有工作的人出挑。
“那也得小心。”秦京茹把小许东塞进他怀里,将龙凤胎放进摇篮里,“大队毕竟不是娇生惯养的知青们待的地方,有背景有实力的会调回城,没背景的……”
她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振实正给大外甥喂得来的喜糖,闻言无奈的点点头。
不过有一说一,下乡的知青长得确实白嫩,皮相比大队里的人好上不少。
进城的时候大壮叔家还特意叮嘱队里的单身男女别去知青点瞎晃悠,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啊。
他恍然大悟的嚼碎了水果糖,农忙完都去找蝉蜕攒钱去了。
谁还有时间去谈情说爱?谈感情伤钱啊!
秦振实自觉领悟了真谛,把大外甥还给了富贵叔,拿着弹弓便出了门。
烤麻雀、油炸麻雀、叫花麻雀……
哪一样都比知青们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