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不信王德妃没有野心,继续挑拨,“大皇子今年岁末就七岁了,姐姐真的不为大皇子考虑一二吗,不说贤妃了,皇上对曲充华也是宠爱的紧,等曲充华诞下皇子,子凭母贵,得宠嫔妃的孩子肯定能更得皇上喜欢,那时大皇子二皇子可比不得弟弟了。”
“妹妹都说大皇子快七岁了,让着点弟弟妹妹怎么了。妹妹想做什么自己去做就是了,何必拉上本宫。”
心寒的同时,一向以好脾气着称的王德妃此刻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她实在想不通陈妃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明确表示了她不愿意参与到那些龌龊争斗的事情当中去,可这陈妃却像完全听不懂人话一样,不仅没有丝毫收敛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地继续对她进行挑拨离间。
难道真当她是个傻子不成,想到这里,王德妃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不想再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说了句“宫中还有事”,带上宫女转身就走了。
独留陈妃孤零零地站在凉亭中,那张原本只能算是清丽的面庞此刻因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双眉紧蹙,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胸脯剧烈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都浑然不觉,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
她以为王德妃平时看着单纯,她又与之交好,她只要微微一挑拨,王德妃就能成为她手中的利剑,为她扫去很多障碍,哪知道那贱人根本不上套,而且经此一事,那贱人怕是要远离她了。
她和王只悦,也就是王德妃只相隔一年进的王府,只是王只悦是大选进的,她是小选进的。相熟之后,她知晓王德妃的名是只悦,王德妃说名字是她父亲取的,希望她只要快乐就好。
而她的名字呢,陈楠,因为她母亲想生个儿子,给她娶了个‘楠’字,后来确实有儿子了,可是因为难产,带着儿子一起走了,留下她在继母手下讨生活。
从还在愉王府时,王只悦算是对她最好的了,她父亲只是豫县的一个县令,生母早逝,继母不是个仁善的,初进愉王府时,傍身银两只有五百两,五百两或许对于平常人家能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在亲王后院就是杯水车薪了。
王只悦和她不一样,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家中父母兄弟都疼着她,父亲还是当时的正五品户部员外郎,母亲持家有道,家中银钱不缺,每月都托人给王只悦送银子,就怕女儿银子不够花。
王只悦在知晓她的困境之后,每月都会找理由送点银子给她, 刚开始她是真的很感激王只悦,真的把她当亲姐姐看。
可是后来,王只悦先一步有喜,还成功诞下皇上长子,皇上把她提为庶妃,并让她亲自抚养孩子,有孩子在,皇上总会多去她院里。
王只悦还是给她银子,有好东西都会分给她。
王只悦每次抱着孩子来找她玩,和她说着孩子如何如何的好、可爱,渐渐地,她生出了不一样的想法,怎么会有人能一运二命全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