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这就来。”二赖子手忙脚乱摘鱼入桶,这小三宝是来这里进货的吧!这水潭里有这么多大鱼?不过他看到田立民抛钩入水,再也不敢瞎想,全神贯注的盯着水面,他可不想再挨训,太丢脸了,一个爷爷辈的让孙子训,关键这孙子还是个孩子啊!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要是再来一次,自己可就真成孙子他变爷爷了。
好在他这次全神贯注没有白费没一会儿,鱼漂又沉了下去,又是一条大鱼上钩。这次二赖子没等田立民招呼抢步上前摘下了鱼钩,把鱼扔在桶中。
一连钓上四条大鱼,田立民胳膊有些酸困,他借着挂鱼食的时候,稍稍歇了歇。他看着二赖子问道:“守常二爷,走四十里路,你能背多少斤啊!”
“背多少斤?这倒是没算过。不过我在盐场背盐,一百五十斤的麻袋,倒是一背就是一天,至于说有多少里路?我觉得怎么的也有百八十里吧!”二赖子斟酌一会,开口回道。
“哟,二爷还是个猛男吗!”田立民打量着二赖子那不算太健壮的身板子调侃道。
“嗐,这不都是被逼的。在那地方,你不干活,那监号大哥的是真的会打你的。而且,你不光干你的那份,全监号里的犯人还得把监号里大哥二哥的活给分着干了……”
说到这二赖子沉默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触目到处是白花花白山的盐场,他们那些刚进号子里,被监号大哥二哥协迫干活的场景。
田立民看着眼前的人沉默不语,心中已然明了,他肯定是想起了在监狱里的那段日子。田立民深知监狱生活的艰辛与不易,自然不会再去追问更多细节。
在监狱里,所谓的“好待遇”,其实不过是犯人们之间的一种基本生存法则罢了。就像二赖子所说的那样,强者欺负弱者,这种现象从古至今都存在着。在那个封闭的环境中,力量和地位决定了一个人的待遇。
然而,田立民心里也很清楚,要想不被欺负,最根本的方法就是不要犯罪。监狱本就是一个惩罚犯罪的地方,里面的人都犯有不同程度的罪行。如果不想遭受这样的待遇,就应该遵守法律,远离犯罪。
抛钩,等待,刺鱼,溜鱼,拽鱼,大概也就一个多小时田立民又钓上来七八条鱼算了算应该有十三四条了吧!他放下鱼竿问道:“守常二爷,差不多了吧!今儿是第一回,咱先趟趟道,以后看情况在加减吧!
“嗯,也行”二赖子回了一句,刚才他数了数,连大带小有十三条鱼,平均每条两斤半,这就是小四十斤鱼了,再加上木桶,水得有一百斤了,自己还得背着走四十里路,所谓远路没轻载,还是先试一试吧!如果行,下回再加也行。
“守常二爷,你是现在就走,还是等天擦黑了在走?"
二赖子看了看天,现在大约有四点半左右,自己天黑应该能进县城,这一路都是山丘野岭还是早点走,省的黑了再有啥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
“我马上走。”说着他背上桶,就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