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回去,找到胡彪,他自会给你们安排妥当。”
他向众人吩咐道,随后便骑马前往江家。
不多时,便来到了城东的江家。
只见江家门口挂着白幡,一片素白,下人一个都没有。
妫虞凄大步向前。
就在这时,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边跑边喊。
“小姐,小姐,那几人被那个新来镇武司百户给除了!”
此人抬头,看到前方身着官服的妫虞凄,瞬间吓得僵在原地。
妫虞凄并未理会,径直走进灵堂,对着灵柩郑重地行了三鞠躬之礼。
旁边,江家小姐江竹正跪在地上,见此情景,她缓缓起身,抬手理了理鬓边略显凌乱的发丝,神色间虽带着几分哀伤,却依旧不失端庄。
她微微欠身,恭敬说道。
“民女江竹见过妫大人。”
言罢,便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轻声道。
“大人一路奔波,还请移步厅堂歇息。”
随后,带着妫虞凄来到了待客厅堂。
厅堂内,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
江竹的护卫早已候在一旁,见二人进来。
立刻上前,动作娴熟地为妫虞凄沏上一杯香茗,热气腾腾的茶香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江竹待妫虞凄落座后,突然双膝跪地,眼中含泪,激动地说道。
“妫大人,您斩杀了那为祸一方的四鳄,我家人的血海深仇得以昭雪,民女实在是感激不尽!”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话语中满是诚挚的谢意。
“我只是路过。”
妫虞凄也没料到江竹会突然跪地感谢,神色微微一怔,随后赶忙伸手将江竹扶了起来。
江竹站稳后,转头对着身旁的护卫福伯吩咐道。
“福伯,你去把那盒子拿过来吧。”
声音虽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福伯领命而去。
趁着这间隙,江竹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听我父亲生前说过,那钥匙是分五把,可组合为一把完整的钥匙,而那玉佩则是信物。”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无奈。
“只是余下的,父亲就再没说过了,无论我怎么问,他都缄[jiān]口不言。”
“信物?这信物是要给谁?钥匙他倒是有一把,他看过上面的凹槽。”
妫虞凄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心中疑云密布,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
正说着,福伯双手捧着盒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妫虞凄面前,恭敬地递上,随后又默默退回到江竹身后,垂手而立。
妫虞凄接过盒子,目光紧锁其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各种念头飞速闪过。
“卫家并不知情江竹还有一把钥匙,却只是找人抢夺玉佩,难道是他们已经找到了其余钥匙?”
一时间,他只觉这背后的局势愈发错综复杂。
“大人,这是民女家中仅剩的银两,实在是微薄,还望大人不要嫌弃,略表民女的心意。”
江竹说着,从后面拿出几张银票,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眼中满是诚恳。
“不用了,留着好好生活吧。”
妫虞凄摆了摆手,目光温和地看了看江竹和福伯几人。
随后站起身来,大步走出了厅堂,那点钱对于他而言用处不大,他现在想的是后面该怎么搞到其他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