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兄,你是个性情中人,就和我那结义兄长一样。”
王安有些语无伦次的指了指庞统,曹纯则是笑呵呵的说着。
“那是,我乃是武将,沙场争雄,玩不来那弯弯绕绕的,来,我再敬你一爵。”
说完,曹纯又将酒爵倒满递给了王安。
“不,不,不行了,我,我喝不下了,嘿嘿嘿。”
王安双目迷离的摆了摆手,将酒爵放在桌上。
“我,我和你讲啊,刚才,可真是吓,吓死我了。”
“那日我兄长特意嘱托我安排,却不和我明说几人身份,是,是怕我坏事,我,我也是讲义气的。”
曹纯看着王安目光迷离,直到王安酒量已经差不多了,本想要趁机套话,结果王安却主动提起话头,便连声应着“好”,“是”,可神台却越发清明,只想看王安接下来到底会说出什么来,却见王安突然之间站起身,居高临下,弯下腰看着自己。
“子,子和兄,我兄长为友够义,处事仁德,乃,乃是大才。是我,我错怪他了。”
说着,王安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有些体力不支,直接又软软的倒下,曹纯见此情景,又立刻将他扶好坐稳。
“若,若是他为了一己荣华富贵,出卖朋友,那,我就和他割袍断义。”
“割袍断义。”
王安此刻已经完全醉了,言行举止都已经错乱。
“是,是,若是为友不义,那便不是朋友。”
“前,前几日我还和他争过,我说,要速速进兵江夏,最好还要能够整顿水军,最好,最好连那孙权也一并,收拾了。可,可他说,水师成军,非,非一日之功,若不能解决北人不擅舟船,仓,仓促出兵,反而是徒,徒损士卒。”
曹纯将这些话语都一一记下,而庞统那边似乎也注意到了王安的状态,便起身过来查看。
“守义,你醉了。”
“兄,兄长,嘿嘿嘿,我,我没醉。”
“我没醉。”
看着王安的模样,庞统看看程昱,面露歉意。
“仲德公,舍弟醉了,再留在此处,万一闹出什么事端就不好了,您看?”
“哈哈哈,守义也是至情至性之人,不妨事,不妨事。既然如此,士元且扶守义回去歇息,可需要老夫准备车马?”
程昱看了曹纯一眼,见曹纯眨眼示意,这才点头,甚至还要送庞统出门。
“使不得,使不得,怎敢劳烦仲德公。”
“哈哈,来之前便听说士元乃是南州士之冠,今日一番长谈,方知凤雏之名不虚,老夫意犹未尽,待过几日你我二人再约时间。”
“一定,一定。”
程昱将两人送上车架,刚刚一上车,王安便立刻睁开眼睛,眼神略带醉意,却清澈透明,刚想要说话,可却被庞统轻轻按住,示意外面还有人。
王安心领神会,又开始一番胡言乱语,最后居然轻轻的打起了鼾,这让外面驾车和护卫的曹军士卒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