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情绪激动的赵悦染,就像在看一个涉世未深、还在为“真心”、“结果”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痛苦挣扎的小姑娘。
“好结果?” 代海燕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仿佛在品味其中的天真,然后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赵悦染感受到那份轻蔑,“悦染妹妹,你还是太年轻了。”
她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平自己羊绒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残酷的现实感:“是,我和Sky的关系,确实不那么‘纯洁’。但那又怎么样呢?”
代海燕抬起眼,目光坦然地迎上赵悦染愤怒的注视,眼神里没有丝毫羞耻,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坦诚:“跟他在一起,是,有时候是需要付出一些……嗯,你可能觉得是‘羞辱’的东西,需要‘服侍’他。但与此同时,” 她的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和诱惑,“我的身子也确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和满足,那种极致的快乐,是别的男人给不了的。”
她顿了顿,看着赵悦染因她露骨的话语而微微变色的脸,继续说道:“更何况,我还能得到很多其他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机会、人脉、刺激的经历,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这些,难道不比那些虚无缥缈的‘好结果’更实在吗?”
代海燕身体微微前倾,凑近赵悦染,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循循善诱:“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其他的男人就不需要这些了吗?他们或许嘴上不说,但心里想要的,可能更多,手段也更龌龊。Sky至少……够直接,够坦荡,不是吗?他想要什么,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付出,他给予,公平交易而已。”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洞悉世事的沧桑和嘲弄:“所谓的‘好结果’,不过是弱者自我安慰的童话。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与其抱怨被利用,不如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价值,让自己成为那个更有资格利用别人的人。
代海燕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毒液,一点点侵蚀着赵悦染残存的骄傲和道德底线。她将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和肉体享乐摆在台面上,将所谓的“羞辱”和“服侍”轻描淡写为必要的“代价”,彻底颠覆了赵悦染过往的认知。
代海燕看着赵悦染眼中闪过的挣扎、厌恶和一丝被残酷现实击中后的动摇,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她没有给赵悦染太多时间去沉浸在道德的谴责或自怨自艾中,而是继续以一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口吻,为她剖析眼前的局势,或者说,是为她指出那条唯一看似可行的、却又布满荆棘的道路。
“我知道,你恨他。” 代海燕的语气放缓了一些,但依旧带着那种洞悉一切的了然,“恨他利用你,恨他羞辱你,恨他把你当成棋子。或许一开始,他对你感兴趣,确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的母亲,那位高高在上的李校长。”
她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含义沉淀下去,然后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但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悦染,你得看清楚现实。”
代海燕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锁定赵悦染:“Sky现在的位置,他所拥有的能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你母亲能够控制的范围。你以为李校长还能拿捏他吗?恰恰相反,现在是你母亲,需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她稍稍停顿,观察着赵悦染脸上细微的变化,然后抛出了更具冲击力的话语:“而且,这还只是开始。他很快,就会有更大的变化,会站到更高的地方。到时候,别说是你母亲,就连现在那些需要他仰望的人,可能都得匍匐在他脚下。”
代海燕的语气平淡,却描绘出一幅令人心惊的未来图景。她看着赵悦染眼中再次浮现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知道自己必须将最后的选择题,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
“所以,悦染,” 代海燕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如果你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的委屈和骄傲里,不能认清形势,追上他的步伐……那么以后,你可能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他了。你会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彻底失去和他站在同一牌桌上的资格。”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赵悦染,留给她一个看似随意却充满压迫感的背影。
“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代海燕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告诫,“是选择继续抱着你那可怜的自尊心,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高,而你一无所有,甚至可能被他随手碾碎;还是放下那些不值钱的骄傲,抓住这最后的机会,重新回到牌桌上,哪怕只是作为他身边的一个……有用的棋子。”
她转过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带着一丝怜悯的笑容:“你自己想清楚吧。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怎么选,才对自己最有利。”
说完,代海燕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赵悦染的宿舍,留下她一个人在寂静的房间里,面对着这残酷的现实和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