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之渊的异动,让整个修真界开始陷入了混沌的蔓延之中。天空中的光明天规,地上的规则屏障,都开始出现微小的裂痕。
裂痕如蛛网,从规则裂隙之处延展,逐渐蔓延向四面八方,而裂痕所经过之处,天地规则瞬间崩坏,甚至连最简单的天地法则——如水向低处流、火遇氧气则燃等天然规则——都开始扭曲。
一些修为较弱的修士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突然吐血倒地,他们的规则脉络因天地规则的紊乱变得不稳,甚至直接断开,修为瞬间跌落,甚至有部分修士当场死亡。一些凡人城镇更是出现了天地规则错乱,导致山崩地裂,洪水喷涌,天地陷入短暂的无序状态。
天空中裂隙的异动愈发明显,规则之渊内的气息从裂隙中溢出,以一种极为缓慢但不可阻挡的速度覆盖整个天地。在这气息的覆盖范围内,修士们发现自己的规则感悟竟然出现了紊乱与迟滞,规则之力的运转仿佛变成了泥流,甚至有部分修士能亲眼看到这些规则之力在靠近规则裂隙方向时“融化”成混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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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与混沌意志的第一次交锋
玄清站在灵霄宗的巨峰之上,望着远处规则裂隙之处如潮水般涌出的混沌气息,面色愈发凝重。他已察觉到,规则之渊中的混沌气息不仅是无序与毁灭,更似乎是一种规则与秩序尚未分化的初始力量。
他尝试通过自己的规则之力建立起屏障阻止混沌气息的侵蚀,却发现规则之力正在逐渐“被同化”。即便能够暂时阻隔规则裂隙处的混沌气息,但这股气息竟开始反向渗透他自己的规则脉络,使他的规则之力在运行的过程中,竟然生出了一种“迟滞感”!
“居然连规则也能被混沌所侵蚀……这绝非正常的天地混沌,这种东西,甚至不是规则之外的无序,而是规则尚未诞生时的混沌原态!”玄清深深皱眉,他能察觉到规则之力的不稳定性正在加剧。
更令玄清感到不安的是,他发现在那些混沌气息覆盖之处,天地间正在发生一些奇异的变化,一些未曾被修真界记载的规则痕迹被“烙印”到天地之间——这仿佛是混沌在天地规则基础上,重新书写下了属于自己的规则种子。
那是一种与现在天地规则完全对立的规则,一种没有秩序,也没有界限的状态。
玄清运转规则之力,尝试将这些异变中的规则烙印抹去,但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阻力。混沌规则就像一种无法触碰的泥潭般深邃,越是试图清除,就越发显得渺小无力。
“混沌不灭,天地难定……必须找到规则裂隙背后的真正缘由。”
玄清闭上双眼,将规则之力运转至极限,开始感受裂隙深处的气息涌动,仿佛在与混沌意志首次接触。
然而在这股接触的刹那,规则裂隙内突然传来一阵无法形容的低沉震荡,那震荡直接传入玄清的脑海,仿佛规则裂隙内隐藏的“混沌本源”开始发声:
“规则之道,何须永恒?”
“毁灭秩序,方可归真。”
这低语如同蛊惑,又如同警钟,玄清的规则之力在瞬间变得紊乱。他猛然睁眼,发现周围天际竟浮现出了些许混沌光晕,这些光晕竟化作规则般缠绕向他的规则脉络,而他的规则之力竟然在抗拒的过程中逐渐“融化”了一部分。
玄清心中猛然一震——若连规则本身都无法抗衡混沌的侵蚀,这天地的规则新世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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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古城的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