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李家村,李长生的脚步略显踉跄,可他的思绪却愈发清晰。凝重、
冬日里,
凛冽的风像是冰刃一样,
呼啸的割在他稚嫩的脸上,
每一下都带着刺骨的疼感袭来。
李长生冷得缩了缩脖子,脑海里的那团疑云越来越多。
自己要去的那片荒山虽然说是荒无人烟,
而且听父亲和哥哥去世前说起,是常有豺狼出没,
可是为何父亲和哥哥在荒山劳作了将近一年,现在才出的事?
这事有蹊跷!
还有那李太,狠狠踹了李长生的那一脚,那狗东西是用了全力 。
此刻李长生身上还疼得厉害。
但李长生心中一横,咬着牙,盯着寒风继续前进着。
他知道,大冬天去荒山开荒。
得先去镇上买些口粮,否则去了那边,连糊口的都没有,可怎么活下去。
……
山岗镇。
小镇的街道上,路上人来人往,不时传来百姓的交谈声和叫卖声,还有一些讲价的声音传入李长生耳中。
望着眼前这片熟悉的街道,
往日每天勤奋往私塾去读书的场景仿佛就在李长生的眼前。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粮食铺子,铺子门口摆放着着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
李长生从怀中掏出五个铜板,对那粮食铺子的老板喊道:
“老板,我买一斗粮食。”
山岗镇的粮食价格他是清楚的,一斗正好五文钱。
李长生递过去自己的一个空布袋子给粮食老板。
老板瞥了他一眼,见是个孩子,给他装了一斗米。
李长生接过米袋子,沉甸甸的,心中却踏实了许多,有了这米,就像握住了活下去的希望。
当初,他跟着父亲去过一次开垦的荒山地界,那里一片荒凉,几乎没人居住。
要想在那儿长久生活,光有米可不够,还得买些蔬菜种子,等来年开春,自己种自己吃。
而且,那里只有一个破旧的茅草棚,当时他和父亲挤在里面住了一晚,条件简陋得很。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哥哥送回山岗镇继续学字。
李长生心里清楚,在那荒山上,要想吃口热乎的,还得有个瓦罐。
于是,他在小镇的集市中穿梭,眼睛不停地搜寻着。
终于,在一个杂货摊前,他看到了一个瓦罐。
那瓦罐静静地躺在摊位上,看起来十分厚实。
李长生心想,这个瓦罐足够煮五六个人的饭量,在荒山上肯定实用。
他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十个铜板,心里有些忐忑,指着瓦罐问道:
“老板,这个多少钱?”
商贩抬眼瞧了瞧他指的瓦罐,漫不经心地应道:“十五文。”
李长生听到价格,原本满怀期待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丝失落之色,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他不甘心,又看看其他小一点的瓦罐,指着旁边的小号瓦罐问道:“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