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武松回到家中,见潘金莲又精心打扮,眼神闪烁,心中已然信了几分。他强忍着怒气,寻机与武大郎私下商议。武大郎听闻此事,如遭雷击,手中的炊饼掉落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兄弟,这可如何是好?我这般模样,娶她不易,本以为能安稳度日……”武松拍了拍武大郎的肩膀,沉声道:“哥哥莫怕,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有此事,我绝不轻饶。”
武松开始暗中调查,在街头偶遇郓哥。郓哥是个机灵的孩子,平日里靠卖梨为生,对西门庆与潘金莲的丑事知晓甚多。见武松询问,郓哥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如何撞到二人私会,又如何被王婆打骂驱赶之事详细道出,还带着武松找到了关键证人。武松对郓哥的帮助感激不已,也记下了这份恩情。
掌握铁证后,武松怒发冲冠,决定为哥哥讨回公道。夜色深沉,他手持利刃,潜入西门庆常去的酒楼。此时,西门庆正与潘金莲在包间内寻欢作乐。武松一脚踢开房门,怒目而视:“西门庆,潘金莲,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拿命来!”西门庆大惊失色,慌乱起身想要反抗。武松身形一闪,如猛虎扑食般冲上前去,一刀刺向西门庆。西门庆躲避不及,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潘金莲吓得瘫倒在地,跪地求饶。武松哪肯罢休,手起刀落,结束了她的性命。
血溅当场,武松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可他深知,自己杀了人,官府定不会放过。他赶忙回到家中,拉着武大郎说:“哥哥,我杀了那对奸夫淫妇,如今官府必定会来捉拿我,咱们得赶紧逃!”
武大郎惊慌失措,但看着武松坚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兄弟二人趁着夜色,匆忙收拾行囊,离开了家。
不出武松所料,第二天天刚亮,阳谷县衙门就炸开了锅。县令得知西门庆被杀,暴跳如雷,这西门庆平日里与他往来密切,没少给他送银子。县令当即下令,派遣县尉带领大批衙役,全力追捕武松。
衙役们兵分多路,沿着武松兄弟可能逃跑的方向展开搜捕。他们挨家挨户地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队队衙役骑着快马,四处搜寻。每到一处路口,都有衙役设卡盘查,对过往行人仔细打量,只要身形与武松兄弟稍有相似,便会被拦下严加审问。
武松和武大郎一路奔逃,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避开大路,专挑小路和山林前行。即便如此,仍能时不时听到远处传来衙役们的呼喊声和犬吠声。有一次,他们刚翻过一座小山,就看到山下密密麻麻的衙役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幸好武松眼疾手快,拉着武大郎躲进了一处山洞,才躲过一劫。
在逃亡途中,武松偶然得知郓哥和他的老父亲也因帮助自己作证,被西门庆的党羽盯上,生活陷入困境。武松念及郓哥的情义,决定带上他们一起逃亡。找到郓哥父子后,武松对郓哥父亲说道:“老人家,是我连累了你们,跟我一起走吧,我定护你们周全。”郓哥父亲感激涕零,连连点头。
一路疾行,他们来到十字坡。此处荒僻,道路两旁皆是茂密的树林。正走着,武松瞧见前方有一家客栈,门帘晃动,隐隐有饭菜香气飘出。他对众人说:“大家都累坏了,咱们进去歇歇脚,吃点东西再赶路。”
二人走进客栈,店内冷冷清清,只有一个妇人在柜台后。这妇人正是孙二娘,她见武松一行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脸上却堆满笑容:“客官,要点什么?”武松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说:“来些酒菜,再给我们几间房。”孙二娘应下,转身进了后厨。
武松心中总觉得不对劲,留意着孙二娘的一举一动。不一会儿,孙二娘端着酒菜出来,眼神闪烁,时不时看向武松等人。武松佯装不知,待孙二娘离开后,悄悄将酒倒出一些,用银针一试,银针瞬间变黑,竟是下了蒙汗药。
武松心中冷笑,待孙二娘再次靠近,猛地出手,将她制住:“你这恶妇,为何要在酒里下药?”孙二娘脸色煞白,却强装镇定:“客官,这是误会……”武松哪会听她狡辩,正欲动手,这时张青从后厨赶来,见状连忙求饶:“好汉饶命,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只是以此谋生,并无恶意。”
武松见张青态度诚恳,又听他们讲述了在此处艰难求生的经历,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张青、孙二娘见武松武艺高强,为人正直,便邀请他们留下躲避官府追捕。武松思量再三,觉得此处偏僻,暂时安全,便与武大郎、郓哥父子留了下来,准备伺机再做打算 。
众人在十字坡的客栈中暂且安顿下来,虽说暂时躲过了阳谷县衙役的追捕,但武松心里清楚,此地绝非长久之计。几日后的一个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武松、武大郎、郓哥父子与张青、孙二娘围坐在一起,商议着接下来的出路。
武松眉头紧锁,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长叹道:“如今官府四处追捕,我们东躲西藏,总不是个办法。哥哥这身子,也经不起这般折腾。”说着,他看了看一旁面容憔悴的武大郎。
张青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话道:“武兄弟,我和你嫂嫂也一直在琢磨这事。咱们这般逃亡,迟早会被抓住。依我看,咱们得找个能安身立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