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颜心里清楚，这是一个坎儿，她什么都帮不了她，这个问题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

莫辰一个人坐在床上，眼前都是之前在莫家的一件件事情，以及莫青的急切，他们都希望他好好活下去，可是他怕，怕自己让他们失望，其实他不怪师父，毕竟那是天道的规矩，不是他们可以逆的。

夜凉如水，莫辰想去找抚颜，而彼时抚颜一抬头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抚颜轻唤了一声：“天晖。”

那身影一闪而逝，抚颜运起灵力，追了上去。天晖，天晖你不要走，当年的事你给我说清楚啊，为什么不等她，为什么要去堕仙。

直到一处清泉，夜色里抚颜隐隐约约的看见那个人停了下来：“为什么非要这样？”

而客栈里，莫辰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听见抚颜的回应，莫辰壮了壮胆子推开抚颜的房门，房间里没有人，好像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莫辰慌了，是不是师父嫌他太没用太软弱了，才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另一边，只见那道身影缓缓转过了身，还是那张脸，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天晖……”抚颜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几曾何时她做梦都希望看见那张脸，可现在她看见了却没有想象中的释然。

天晖就那样看着抚颜，看着她为他失魂落魄，他也觉得对不起她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儿女情长只会是他变强道路上的绊脚石。

“天晖，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告诉我，好不好？”抚颜尽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卑微，“你从头到尾，爱过我吗？”

对于预知梦抚颜一直是似信非信的，她该放下了，只要他一个答案，她就死心了。

他对她从头到尾都只有利用，爱？或许有过，但是就那一点的爱又能怎样。

“未曾。”

幻想被打破了，彻彻底底的碎裂，抚颜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怎么说我也是上寒的峰主。”

说完抚颜闪身离去，天晖抬手似是随意的一抓，又张了张嘴，小声的说：“放心，那天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