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看了一下那个女的说道:“难道是这个小兄弟救了咱?”
叶春说道:“这位大哥,好险啊,他们为什么要害你们?”
两个人悄然泪下,说道:“咳!小兄弟,真是一言难尽啊,我们本是萧员外的家人”
“萧员外的家人?”叶春看着眼前的这一对男女,看来他们不是萧本初和崔善兰。
“只听那个男的说道:“我叫萧常山,这是我家贱内桥雪芬”
萧常山?他听萧婵讲过,他们虽是家人,却不以主仆相称,萧婵和他们平辈儿论交。平时管他们两叫常山哥、常山嫂。萧常山夫妇却一直以仆人的身份来扶持他们。管萧婵和萧倩一口一个大小姐、二小姐地叫着,对他们是忠心耿耿。去年,萧家出了大事,家人都被遣散。唯独他们夫妇二人留下,当时主人都不在了,家里的事儿就得靠他们了。而住在萧家大院儿的衙门里的人之所以留下他们当然有他们的用意。田尔耕知道,那一枚最有价值的鹰卵在野狼峪被那个陌生的少年揣走,而那位少年和萧婵在一起,而且关系非同一般。肯定他是萧家的什么人,虽然他对此人不熟,再见到很可能都认不出来,可是萧常山夫妇不可能不熟。如果那个少年哪一天来到萧家峪便用这两口子下套,准能套住他,到时候铁鹰卵不愁到不了手。可是等了多少日子不见那个少年来,便问萧常山两口子,这个少年是萧家的什么人?姓甚名谁?。他们却说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萧家有这么个亲戚。萧常山的话他们岂能相信?以后他们一直留意萧常山两口子,只许他们住外院,不许进内院,也不准他们乱走,如同软禁。衙门的人反客为主整天管着他们。这么着不行,那么着不可以,连去哪儿,干什么事得到他们的许可才行。萧常山很纳闷儿,这明明是自家的宅院,却由别人来当家,心里很憋屈。近来他还发现,每到夜晚内院便传出孩子们的惨叫声,女人们的哭泣声,大人们的怒喝声和的调笑声,他们这是干什么?难道用我们的宅子干那些藏污纳垢、杀人越货的勾当?倒时候他们扒啦扒拉屁股走人,而萧宅成了贼窝,这个罪名由谁来担?即使制止不了也要看个明白,将来老爷和小姐回来好有个交代,一天夜里,他偷偷地从后窗户溜出摸进后院。他是萧家的人,自然是对这套宅院的格局再熟悉不过了。北面是一趟正房,东西两侧各有四间厢房,南面是内院和外院的隔墙,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加高了十多层砖,常人是很难翻进来的。内院较之外院截然是两个世界,整个内院灯火通明,各个房间杂声不断。有聚众赌博的,有喝酒猜拳的,也有弄来女人尽兴的。萧家内宅成了这些人肆意销魂的乐园。萧常山不忍看这些。而东厢房却灯光暗淡渺无声息,萧常山后生奇怪,他悄悄地溜到窗前,捅开窗户纸窥视,发现在一根柱子上捆着一对年轻人,也许他们累了或者是困了,头垂在胸前,有两个黑衣人持刀看着他们。突然不远处,像是西厢房传来孩子的惨叫上和大人的怒喝声,声音很低,但是这一对青年男女还是听到了,头马上抬了起来。潇常山看了吃了一惊,“这不是上萧家萧连仲的儿子和儿媳妇吗?他们老实八交的,犯了啥罪抓起来了?”这两个人的嘴里都塞着破棉絮,想喊出不了声,想挣扎却无济于事。看守的人呵斥着,让他们老实点儿,可是这一对年轻夫妇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原因就是西厢房传过来的声音刺激了他们。萧常山无力救他门,他悄悄来到西厢房的窗下。一缕光线从地理射出。萧常山明白声音是从地窖里传出的,这地窖和上面的厢房一样大,是平时用来储存蔬菜、水果之类东西的。这缕光线正是从地窖盖的板缝里射出来的。萧常山偷偷摸到屋里,从板缝里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似这样,这萧家大宅成了什么了?正当他要起身的时候,忽然两条胳膊被人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