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即便没了那段尴尬的叔嫂关系,李祠也并没有打算和自己一刀两断。
好在…即使有没事先通知,但事后,她还是将她的所在地向自己告知了。
到了公司,李祠原本想去人事部拿请假单,虽然算是得到了老板的默许,但相对于自己不爱占小便宜的心性来说,自己更喜欢走正常程序,不会莫名其妙的落人口舌。
那成想,才打了卡,顾黎瑾就把车钥匙直接甩到她手里,一本正经道:“早上没什么重要会议,你先去给我买一杯现磨咖啡回来,十点之前如果在办公室里没看到你,就算你旷工。”
李祠一愣,嘴角上扬。
奸商!
这就是她所认识的顾黎瑾,不问任何理由,总能替她挡掉所有非议的顾黎瑾。
李祠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刚过九点半,看着手里的那两本离婚证,面容再无进来时那般迷茫。
反而心口处的沉重在一瞬间被驱散,原来,真的到了该说离开的时候,自己真的可以很洒脱,这难道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放手吗?
离婚证的办理是两个月前李祠动用了顾太太的关系,托了民政局的一个熟人帮忙办理的,这也是几年来李祠唯一一次动用了顾太太的名声。
换句话说就是,即便没有那可笑的五个月之约,在不久的将来,属于顾远思的那本离婚证和股份转让书都会如约而至的出现在他伦敦的办公桌上。
即使没有他的突然回归,几个月以后,李祠也会带着顾君惜离开。
还记得五年前儿女还不到一岁时,顾家父母曾问过她,是否想和顾远思离婚,那时候她的回答是:还不到时候!
如今真心熬淡,冷潮退尽。
是时候了。
只是现如今约定已经形成,这离婚证和股份转让书,还是迟些拿出来为好。
毕竟孩子是两个人的责任,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纵他逍遥自在。
他在她心底伤了这么重的一笔,总要换上浓墨重彩的让他知晓才是。
回到和顾黎瑾分开的地方,李祠一手提着他要的咖啡,一边喝着奶茶。喜上眉梢,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顾黎瑾发了一条信息:“回程中,咖啡已买,外赠一杯香芋奶茶,但请顾董给予报销,本人支持微信支付。”
而后李祠乐颠颠的上楼,不久那边边传来回信。
“多谢姑娘慷慨解囊,不过在下实在囊中羞涩,还得劳烦姑娘记在账上,下回一并清还。”
这满带书生的娇弱气息,李祠简直被雷得不行,脑补了许久,实在想想不出一向一本正经的顾黎瑾是如何气定神闲的发出这句话的。憋了半晌,直觉认为顾黎瑾的手机肯定是在别人手中,傻愣着恢复了句。“你是谁!快撕开你的面具!”
顿时,顾黎瑾一向严肃的办公室传来了他爽朗的笑声,看得来送提案的总经理面面相觑,懵着半天不敢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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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石砚满身疲惫的回家。
自然是回到昨晚临时起意借给郑洁的那栋新房。
原以为昨晚一直朝着累得断气的她会睡到日晒三竿,那曾想等他起来收拾着打算一同去上班才发现,那间她睡过的主卧早已经唱了一出空城计。
可人虽走了,东西却还在,还鸠占鹊巢的用了房里的衣柜和化妆台。
哦!还有浴室和晾衣架。
不同往日的冷清,一进家门,里面灯火通明,动静也不小。
寻着声音朝厨房一路打探过去,才发现身着一身火辣热裙的她,手里举着锅铲,认真的趴在灶台上翻阅着菜谱。
从石砚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她笔直诱人的长腿,傲人的上围和精致的侧脸。
心底的某一处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石砚有些看呆,半晌才回神问了一句。“你……是怎么进来的?”
“啊………”专注中的郑洁被他这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手里的菜谱和锅铲也应声而落。
乒乒乓乓的!很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