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辛八千问道。
“这位居士与贫道有缘。”道士手指刘英勇,话里有话:你问我,我不会说,刘英勇问我,我才说。
“我现在觉得你,有可能是和尚。说吧?”刘英勇最讨厌“与我有缘”这四个字。等同于“为了你好”。只要看中了,管他金钱,女人,古玩字画,只要说出“与我有缘”,就该无条件的献给那个“我”,不然就是天理不容。
“那。刘居士,有缘再见!无上道德天尊。”道士手指佛像后面,呼完道号,转身便走。
“作恶多端,苟得善终。求而不得,遁入秃门。祸根不净,自断清静。”道士边走边诵。
当他俩将捆绑的大和尚抬出来时,道士早已消失不见。
此人,辛八千认得。陈玉松的心腹。
辛八千曾查阅与父亲有关的档案。其中便有此人。父亲遇害时的炸药,很可能出自此人之手。奈何一直寻不着此人,便无证据。陈母也躲过一劫。果真是,放下屠刀,便能成佛。
两人扛着大和尚就要走。
此时大和尚醒了,大喊救命。却不见有人前来搭救。
两人扛着大和尚一路前行,畅通无阻。
行至寺门。有老僧人居于一侧。
“方丈救命!方丈救命!方丈救命!”大和尚喊道。
“阿弥陀佛。此乃劫数。老衲赐你法号正心,奈何你苦修了数年,修为毫无寸进。去吧,了结尘缘,善恶终有报。南无阿弥陀佛。”主持方丈妙空,双手合十,不再言语。
到了警局。大和尚不再叫唤,整个人蔫了吧唧。就刚才还跟出租车司机自称好人,出家人不打诳语。辛八千一句,“骗吃骗吃的花和尚,送到最近的警局”。司机眨了眨眼,心领神会。到地后,连钱都没收,说是也要为诚信社会做一些善举。
不到一个小时,大和尚全招了。陈玉柏,毒枭陈玉松的堂弟。左右臂,高智商人才。制作点炸药,简直是信手拈来。苦恋陈玉松糟糠之妻多年不可得。兄嫂逝去,万念俱灰,遁入空门。饶是有才,混了个解签活。
却是心有歹念。初见范繁花,便认出。故小作手脚,妄图加害。害人之心不死,何尝不是自寻死路。空有佛门之头,心无佛门之法,谁说恶人终会向善?不过是一句戏言。恶人自有恶人磨,作恶多寡,区分善恶。若与真善之人相比,俱是恶人。
警局又要送锦旗。辛八千本想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份内事。可转眼一想,刘英勇这小子需要啊。也就不再推辞。
只是多要了一份口供。办案民警问为什么?他说,假和尚欺骗了身边的亲人,就要拆散几对好姻缘。不让他们知道知道,怕是难以收场。民警说,虽然不合规矩。但这次破例,传阅完之后,要么焚毁,要么上交。
“好嘞!”
两人很是开心。为民除害啊。
先送刘英勇回学校,然后来到家中。
“妈,你自己好好看看。有你那个什么大师的照片。我出去了。”辛八千溜得贼快,根本不给范繁花说话的机会。
“臭小子。为了个扫把星,魂都丢了。”范繁花拿着锅铲就追了出来,还是慢了一步。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当看完茶桌上的材料,范繁花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
“人善被人欺。佛门藏污纳垢,怎堪众人香火?也是,也对。礼佛之人,多是求奢望,悔罪孽之人。我错了。”范繁花自省道。
看着亡夫的遗像,心里满是愧疚。连菜糊了都不自知。奶奶接过锅铲,收拾残局。吃晚饭时,与爷爷一起阅读了材料。可谓是一家三口,礼佛之心,有所转变。
满心欢喜的辛八千,遇见了满心雀跃的杭乃鱼。如胶似漆,狗粮满天飞。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不在家吃过饭再来吗?”四唇分离,杭乃鱼吃味的说道。
“还不是想你想的狠了,两脚不听话,硬是要往你这边跑。”辛八千油腔滑调的说道。
“嗯。是不一样了。整个人都变得亮堂堂的。”杭乃鱼故作观赏,从头看到脚。
“是吗!是不是更帅了。”辛八千今天,可谓是死不要脸。
“你不仅嘴甜,更像是全身抹了油,滑的很!”杭乃鱼嘲笑道。
“这样啊。那我以后不说了。”辛八千故作颓败。
“别,老娘愿意听。”
两人又拥抱在一起。
几分钟后,两人再次分开。
“吃饭去。”杭乃鱼拿起小包包,就要出门。
“吃你。”辛八千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才不信!除了那次我不舒服。后来你碰都没碰我。”杭乃鱼嗤之以鼻。
“不用你信。”辛八千,脱起自己的衣服。
“你来真的?”杭乃鱼一脸不信。略带稍许娇羞,十指遮眼,又分叉开,偷看。
“我先洗澡。你看着办。”辛八千说着便进了卫生间。
杭乃鱼心中,愣是不敢相信。磨磨蹭蹭的,坐到了床边。
“天是那么豁亮,地是那么广。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
卫生间里传来辛八千无耻的歌声。她才终于确定,这货来真的。那年第一次,这货唱的“嘻唰唰”。
她认命的,娇羞的钻进被窝中。在被窝里,除去了所有衣物。
闭上眼,只等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