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姐妹……这些个字眼让我头疼。
捧着杯子,坐在床上,还心不在焉。想着在席间邓宇凡居然说,罗晓薇其实姓邓,不过父母离婚后,就各自跟着那方的姓了,邓宇凡跟着爸爸,就姓邓,罗晓薇跟着妈妈就姓罗,还真是麻烦的一家。
说起邓宇凡的家庭,以前我和周文斯只知道,他家条件很好,我说,他不需要有理想就可以过得很好。只是没想到,他父亲竟然是我们那个城市标志性建筑物的投资人,国外注册了一家知名企业。而他的母亲竟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女人,开着一家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服饰店。
他们父母亲的相遇是不是我也该问问他呢?不过,没问。想着应该就像文艺故事那般温情美好吧。凌苑婉可不愿答案是截然相反的以离婚收场的悲情结局。
放下杯子,躺在床上。
此后,罗晓薇还是罗晓薇,邓宇凡还是邓宇凡。是兄妹也不会干涉对方任何事情,毕竟他们曾经七八年没生活在一起了,有也只是心中年少记忆吧,局外的人又怎能说什么呢。
时间就是这样,原谅了不可原谅的,过去了过不去的。
想到这里,毫无睡意。索性起了身,坐在窗台边,拉开窗帘。淡淡的黑暗里城市的光射了进来。外面依然喧嚣着车鸣,繁杂,彼此交错的高楼,错乱斑驳的微弱的路灯,城市里,小小的我会怎么去想有所改变呢。
只是,姐姐你知道吗?周文斯还在寻找我,他要报复我,姐姐,你没有告诉我,我和你究竟谁更爱他。
就算,我们是这样的亲姐妹。
活着并不比死去,更容易。
由于昨晚的几次意图强制睡眠失败,今天早上去公司的时候,罗晓薇就发现了我光荣的具有国宝称呼的特殊性征黑眼圈。
“苑婉,知道我和邓宇凡的关系,让你彻不能眠么?”罗晓薇滑动着凳子到办公室门口。
凌苑婉只想说,罗晓薇,你超级自恋。凌苑婉揉着额头,放下包,狠狠瞪了罗晓薇一眼。罗晓薇抬了一下眉头,滑回自己的位子。
昨晚忘记去送肖一鸣了,三更半夜的爬起来打了越洋电话,才知道他提前走了。双手支着下巴,望着漆黑的电脑屏幕。从反射的微弱光线里,凌苑婉能看见自己虚弱的一切。
“啪”的一声,一叠纸搭在桌上,吓了一跳。凌苑婉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文斯已经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面。
“把这些资料给我整理好,稍后给傅总送去。然后,下周一晚,公司季度酒会,你陪我去,这是给你的。”说罢,他放了一个大的纸盒子在旁边,走出去了。整句话,他只用了几秒时间,连表情都没有。
留凌苑婉愕然呆在那里,罗晓薇见周文斯走后,摸进来,“哇。酒会诶。”凌苑婉耷下脸,上次是校庆,这次是酒会,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季度酒会一般都是部门有优异业绩的,或者经理级以上的。”罗晓薇解释,“苑婉,你不是我们的项目经理吗,理所当然可以去啦。”额,罗晓薇,你能看出我想什么吗。
“像我们这些秘书,助理类的,只能参加公司年会,这是全体员工必须参加的。”
“哦,像年末么。”记得前两年,凌苑婉还只是一个小职员,只参加了两次公司聚会,一是新员工欢迎大会,二是公司年会。不过,凌苑婉都没有在意,只是形式而已。
“咦,那个ine是不是对你感兴趣哦。三番五次的都来找你。”罗晓薇开玩笑的说着。
“不是。”他是报复我的,因为当年我做了一些无法原谅的事情,内心深处永远不会光明正大的想起来却清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