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有些复杂，迷惘中带着些许坚定，又或许掺杂了其他的感情，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老夫子也不例外。

学着庄周的模样，老夫子也将手伸了过去，明明是一片迷雾，却总能摸到实质的膜层，不软，却切割不开，不硬，却摧毁不了。

满是老茧的手掌随着膜层缓缓移动，终于停在右侧墙壁上一个碗状的凹槽，老夫子眸光暗了暗，开口道：“也不知姜子牙那老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飞升作甚，还给我们留下一堆烂摊子，害的大家人心惶惶，真是该打！”

“您老还想着和他一道游学的日子呢？”庄周失笑，“从他一意孤行继承太古魔道开始，您就与他分道扬镳了，还是不要太挂念曾经为好，思的越多，伤的就越深。”

老夫子的脸上闪过一抹自嘲，看向庄周的眸中多了几许赞许。“说的是，我的确不该那般念旧，只是……我不是很明白，姜子牙为何要将这预言就在稷下学院而非他的太古魔道？又为何要与异乡人有所牵扯？”

庄周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的迷蒙，喃喃自语了几句，老夫子没有听清，又询问了一遍。

庄周回神，略显尴尬地摸了摸身下的鲲，回道：“我没说什么，只是忽然想到血族的复出，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了，不聊这些沉重的话题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等唐豆打开这秘境，一切自有分晓，我们静待便是。”老夫子拍拍庄周的胳膊，扯开了话题，“话说，你的小跟班呢？”

提起韩信，庄周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就连眼底的笑意也深沉起来。“那家伙偷了我的鲲做烧烤，我正罚他做噩梦呢。”

顿了顿，庄周忽然一拍脑袋，一脸的慌张，“哎呀遭了，阿信差不多该醒了！夫子我还是先行告退了，我怕他没找见我，会将稷下学院翻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