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零拿酒杯磕了磕他的杯沿,发出清脆的“叮”声。顾子鹤回过神,冲他笑了笑,“想男人呢。”
零也笑起来,趴在吧台上凑在他耳边说:“这下边的人,有几个比我好看。”
顾子鹤忍俊不禁,“你最好看,哈哈哈。”
嘴上笑着,心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看着谁,都像在看沈亦琛,可是谁都不是沈亦琛。他离开好几天了,沈亦琛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过,所以索性把他拉黑了。他是真的讨厌自己到这种程度,连打个电话都不肯。
不过,顾子鹤想,任谁一个正常的男人被人……会念着他的好?不可能的,不恨死他就不错了。
他还担着这个监护人的身份没有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能奢望什么。所有的后果是自己找来的,和谁都没有关系。
先喜欢上的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是自己,上了他让他受辱的也是自己,先离开的也是自己。这么一想,从头至尾都是自己的独角戏。可怜至极,荒谬至极。
如果当时没有这些想法,退一万步讲,如果那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许,他们也能以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身份相处很久很久。
可是自己厌烦,他只想做他沈亦琛的男人。
顾子鹤忽然轻笑起来,对,不管怎样,他只能也只肯,做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