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勋珥根本不放心交给邢修,这个案子性质极为恶劣,行凶之人没有被抓获,而死的人数依然在增加。
而邢修区区一个毫无侦查能力、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如何能担待的起这样冒险的事?
燕勋珥的担心不无道理,可邢修是谁?
能文能武,身怀吱吱,还会怕什么?
“皇上放心,一个星期之内,定抓获罪犯。”傲然的口气,邢修胸有成竹。
一个星期之内?
这怕是做梦吧?
连六扇门与刑部都查了三个月都查不出来的大案,这个少年竟敢放出这样的大话,不怕掉脑袋么?
大臣们哗然,议论纷纷。
叶寅湳刚刚憋着一口闷气,现在看到邢修自寻死路,幸灾乐祸地道:“别说一个星期,我看你一年都不可能查出来!”
邢修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若是我一个星期之内查出来呢?是不是要跪下叫我爷爷?”
这小子也太狂了吧!
叶寅湳大笑三声,“有本事的话你就在皇上面前下军令状,我才答应你!”
想要一星期之内查出来,痴人妄想!
“好。”邢修毫不犹豫的答应。
邢修答应的这么爽快,叶寅湳怀疑她有诈,连忙道:“忘了说,军令状的内容得由我来写!”
他瞟她一眼,“免得你作假!”
呵,大伙儿都看着,还能作假?再说她是这种人?
邢修冷笑一声,不说话。
皇上不开口说话,就等于默认了这个事,太监把纸交给叶寅湳。
叶寅湳绞尽脑汁,想尽了他所知道的最最阴毒的刑罚全写在了纸上。
若邢修不能查清案子,就得受这些刑罚。
单是第一个钉刑可能就要了普通人的半条命,何况还有笞刑、火刑、车裂等等,无一不是罪大恶极的刑罚。
总而言之,叶寅湳怀着恶心写上这些刑罚,目的就是不想让邢修活着。
军令状写好,邢修眼睛眨也不眨,用手指沾了红印泥按了上去,军令状生效。
“记住,七天之内我若是查清案子,你必须在众位大臣面前跪下来叫我爷爷。要是你没有做到,我会让你后悔写下这份军令状。”邢修淡淡的开口,语调平静,仔细听的话,令人感觉有种强大的压迫感。
叶寅湳明显感受到邢修话中的狠厉,心顿时有些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莫名萦绕在他心头。
很快他自我催眠,不过是个小毛孩,有什么好担心的。
军令状摆在眼前,燕勋珥问道:“刑部可还有空缺?”
刘铭阳站出来,“回皇上,刑部只有空缺刑部侍郎一职。”
“只是,”他面露难色,顿了顿继续道:“刑部侍郎的品阶恐怕不符合状元……”
邢修打断他,“无妨,我只是要查清此案罢了,官阶大小我无所谓。”
看了一眼刘铭阳,她勾起唇,“若是抓获罪犯,我立了大功,皇上说不定还让我升官,封我为刑部尚书呢。”
身为刑部尚书的刘铭阳脸色突的变黑,他还在这,这个邢修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这种话来!
刘铭阳脸色太难看,邢修扯开嘴角笑了笑,“不好意思,初来乍到,我都不知道你就是刑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