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叠加起来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而是X！

对，X的意思就是可以代表任何一个数字。

又或者是特别多的意思，是我老家的一个学习科目里的代名词。

江向阳浑身颤抖有如筛子，不过弹指的功夫浑身便被溢出的冷汗沾湿透了。

他张着嘴，死不瞑目般的睁着大大的眼瞪着江丹祖，从喉咙深处发出“咯咯”的惨叫声……

痛苦持续了多久？

江向阳并不清楚。

就像被江向明炼魂的时候一样，他感觉被一只大手拉扯着四肢任意玩弄。

骨头被捏碎，身体被反着弯折。

又像是有把锋利的小刀切割着他的肌肤表皮，每一刀都割的又深又重。

这种难以言喻的痛楚让他像是在那地狱中过了亿万年，直到江向明再来审问时，他才知道时间也才七天而已。

这一次，比炼魂时好的是他疼到极致竟然有些麻木，反倒感觉好了不少。

偶尔，江丹祖会在他头顶上飞上一圈，嘴中念念有词，神情古怪地看他。

过了一会又飞上高空，御出小金刀在他眼前画出一个个的奇异符号，小脸绷的很紧，做出这样的事似乎很痛苦一样，可那小金刀却没有停止，一遍又一遍……

哪怕疼痛如此，江向阳依旧在观察着视力所及的地方，那个变成婴儿居心不良的老祖宗，那个在头顶上飞来飞去的小金刀莫非在做着什么特殊的仪式？

自己到底是鼎炉还是丹材？

江丹祖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值得信呢？

也不是……

他想，他还是隐隐愿意相信江丹祖说的都是实话，至少在他毫无抵抗力的时候，江丹祖眼底的神情是焦急而凝重的。

时间在流逝，小金刀也飞的越来越快，眼前的空气中已经出现了一个明显的金色的复杂符号。

江丹祖突然伸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脸上荧光闪烁，神情肃穆，八把小金刀更是璀璨生辉，一时间眼前金光大作。

那复杂的符号倏然缩小，向他压来，即便以江向阳如今疼得感觉尽失的状态，也清楚感觉有什么东西融入了身体，烙印在了紫府上。

转眼间，随着金符的消失，那痛楚竟然也如退潮的潮水般迅速消失了。

江向阳眨了眨眼，又动了动手指头，对身体的掌控正在恢复，疲惫到达极致的酸涩也慢慢回到了大脑，一时间，他竟然无法动弹。

江丹祖手捏莲花，将收势结束，便慢慢飘了过来。

惨白着小脸低头看他：“没想到你这么能忍，竟然能够在那种疼痛中保持清醒，正巧为了弥补你错服定颜丹的过错，本圣就送你一个大礼。”

江向阳定定地看着他，想要张嘴却做不到。

江丹祖又说：“千年前，我巧得一上古秘法，可以促使圣骨变异，可惜要求苛刻。

其一必须是有圣骨的凡人。

其二又必须火毒攻心经脉饱胀。

其三便是要在这痛苦中依旧保持意识，亦是有绝顶钢铁意志的人。

你三项全都符合，又有懂得此法的我在，这是你的机缘，对你日后修圣道有天大的好处。

现在先不要动弹，等到药效彻底退去再起身，我现在魂力用尽，先去炉中休息，近日莫要再喊我了。”

江向阳听的清楚，再看江丹祖明显模糊不清的身形，心思复杂，眨了眨眼，当做感谢。

比起圣骨变异这种千古罕见的秘法，一辈子保持这童子之身根本无所谓。

更何况这一世他一心求圣道，爱情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