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终于人齐了。兽医你也坐，开饭前我简单说两句先。”同样是一顿丰盛的晚餐，同样是这些人聚在一起，相比一周之前，女孩们已经没有了当初欢愉的气氛。

一个个坐在那里闷闷不乐，就连最欢腾的姜芸也不开口了，僵硬的氛围根本无从化解。

“今天呢，本来是庆祝大家成功晋级的。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还有机会，就当我赚了钱请大家吃饭好了。这一周时间和大家相处很愉快，应该已经有人买好了回家的车票，相识一场吃完这顿就算是践行了。”

沈寒拿着酒杯没人搭茬，除了兽医给面子往这边看之外，根本就没人搭理他。不过他倒也不以为意，继续唱起了独角戏。

“其实呢，大家也不用灰心，你们还是很有实力的。社长丫头，你就让大家按照现在的步骤准备下去，一个半月之后的城市争霸赛一定能拿前三。”

“砰。”陈雨柔刚要发难，姜芸先把被子砸了。也不知道沈寒是不是早有准备，给她们拿的居然是上个世纪的搪瓷杯，坚硬赛过石头，就算姜芸手打残都砸不烂。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投敌叛变，我们会输吗！叛徒！”

“哦？就算我不在你们侥幸赢了临江大，那也只是一场吧。后面比赛呢，也是因为我？”沈寒饶有兴趣道。

“那！那是”姜芸又无数理由，心态、手感、配合、运气，可到了嘴边都说不出来了。作为想要夺冠的一流战队，会因为这些理由止步吗？

辩解，本身就说明实力不济。

“不管是为什么吧，反正下一次一定不会了。也别气馁丫头们，三十万奖金就该是你们的。”

“沈先生你不必咄咄逼人。的确，今天我们表现的并不出色，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您有尽心尽力帮过我们吗？您对给您钱的临江大倒是竭尽全力，说到底还是价钱没谈妥吧。”

陈雨柔不是任人分说的小姑娘，如果沈寒只是帮着别人也就罢了，可偏偏得了便宜还大言不惭。陈雨柔有必要让他知道知道，自己这个社长究竟是靠什么当上的。

“不出色，你倒是对自己挺客气。应该叫烂到家吧。”放下杯子，沈寒终于收去了脸上的戏谑，义正言辞道。“说我没有帮过你们，那我倒要反问你社长大人了，每天让你削皮的土豆你做了吗？”

“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要讲什么。问我有什么必要对吧，你好好看看兽医的手指，哪怕是苏卉、姜芸的也行，仔细摸摸和你的有什么不一样。”

“今天你们比赛的视频兽医全都录下来了，你自己回去看看，多少次明明都知道要被控，你就是受伤反应不过来。该轻功的轻功不出来，该提前给治疗的也按不出来，面向拉动幅度永远不准，更别说细致的微操了。你这双手，难道不该练习基本功吗？”

“还有你姜芸。在这里住了一个礼拜了吧，你自己说说，每天的练习时间有两个小时吗？不是打篮球就是跑出去玩，泳衣泳裤你都晾出来了，我给你的任务你看过吗？”

“那你当初为什么”陈雨柔脸上有些挂不住。没人说穿时，她尚且觉得自己还过得去，可一旦被录下来一秒秒摆在眼前，战斗时的失误、迟钝、慌乱立马一览无余，几斤几两根本藏不住。

“我再说，你们也不会听的。你们要明白一点，你们和我的训练基地是签了协议的，获得冠军不仅是你们的目标，同样也是我和兽医的责任。如果还想和现在一样应付了事，我劝你们早早离开，电竞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任何事情都不是。”

“那应该怎么办？”出乎沈寒预料，第一个这么问的居然是郑秀秀，在他眼中应该是最不以为然的一个才是。“像我这样实力不济的，就连你的任务都完成不了，我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