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人见风使舵,想投靠颜永章,就象墙头的软草,经不住微微风吹,好似断了茎,黄了叶,就偏倒了,全然没有抬头看看面前那个颜永章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突然,那颜永章冷哼哼地慢慢撕下面具,说:我教你三个背信弃义的狗东西死个明白,赶快抬起你们的猪头,睁大你们的鼠眼,好好看看老娘我是谁?三人一听声音,赶紧抬头一看,妈呀!母老虎张秀兰正站在他们面前,听母老虎要拿他们三人的狗命,吓得掉转身子就开逃跑,就听”砰砰砰”三声闷响,徐大九张友成邓成云三人立时就仰倒在屋子中间,吐血而亡。
马大官屋子里的颜永章陪着公安局的办案人员,正在做马大官的思想工作,这时闯进慌慌张张的康维成,突然看见屋子中坐着的颜永章,未曾说出到嘴边的话,惊得大喊有鬼,转身就跑,颜永章意识到又有事情发生,本能地使出鬼影神功,闪电般地挡住快要跑出门的康维成,说:老表,你这样慌张,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康维成看着挡住他的颜永章,越发的惊怕说:老表呀!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我刚刚才在徐大九门前见你的背影,三掌就打死烂军师鬼王和百忙打手,赶紧跑来报告公安局,你却先我而坐在这屋子里了。满屋子里的人大惊,颜永章果断地说:大家不要惊慌,刘队长立即带人去徐大九家查看现场和保护现场,李大红小谢和我立刻赶往勾文革的家,别让仅有的一个知情人也遭了毒手,使案件成为无头公案。
等到颜永章与李大红带人赶到勾文革家时,正见貌似颜永章的人正举掌朝张秀兰的胸脯击去,他闪电般地推开张秀兰,却听呯地一声枪响,那貌似颜永章的人就扑倒地上,动都不曾动弹一下就死了,颜永章一愣神,赶紧推翻从背后中弹的人,一惊,果然貌似自己,他慢慢地蹲下身子,轻轻地撕下那个假颜永章的人皮面具,大惊!这人却是勾文革。颜永章顾不得这个多次易容自己干坏事的勾文革,站了起来,逼视着李大红问:你为什么开枪击毙他?
李大红既惊讶又惊慌地说:我也不知,怎么就这样击中了他的背心呢?颜永章气愤地说:刑事警察是你这样子的吗?这唯一的线索都让你这样轻易地断了,这后面的案子怎么查?李大红轻描淡写地说:真凶已经被击毙,后面还查什么查?颜永章问:你就这样认为他就是本案的真凶吗?李大红说:这么多人都看见他还在利用易容你的样子行凶,不对他采取果断措施,难道还要让他继续打死无辜吗?颜永章说:假如他就是真凶,你也不该将他一枪毙命,这不是你死我活的战场,你是刑事警察,是在侦破案件,是在查取犯罪分子的犯罪证据,是要他在法律面前服法,李大红强词夺理地说:他已经打死了五个人,象他这样穷凶极恶的犯罪份子,功夫又高,我怕制不住他,我们都要被他打死,难道一枪将他击毙,还错了?颜永章气得语无伦次地说:你这是蛮不讲理的说辞,是放屁的话!李大红犯横道:我们公安局办案子,用不着你这局外之人在这里来指手画脚,你厉害,你能,怎么公安局没有派你来破案呢?颜永章气得浑身发抖,半天才说了一句:刑警队咋用了你这么一个法盲!同来的刑警小谢问道:李队副,现在该咋办?李大红说:我咋知道该怎么办?他厉害,你问他。颜永章气得无法:你将唯一的嫌疑人当场击毙,问神仙都没有办法。就这样,几个人都傻在那里了。
这时,母老虎张秀兰抱着她儿子勾红明,哭哭啼啼地走出屋来,对着躺在房檐口下已经死去的勾文革流眼抹泪地哭说开了:你这没有良心的,挨千刀的负心汉,你当初起心去杀人,就不该充能充武,又是易容害别人,又藏不住话,给这个讲,给那个讲,包不住了,事情暴露了,公安局追查下来,你连自己的老婆都要杀死灭口,这还要不要天理呀!天啦!这下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人呀!
大家看着泪眼糢糊的张秀兰,怎么看也不象平时母老虎的样子,就连精似猴的颜永章都没有看出一点异样来,张秀兰越哭越伤心,周围邻居和赶来看热闹的人都起了怜悯之心,而忘记了以前她那母老虎的恶相,中国人太善良了,比寓言故事中的农夫东郭先生都还要善良,一群女人围绕张秀兰好言相劝,最后,连哄带劝地送进屋中
刑警队刘队长处理好了徐大九三人,又急急忙忙赶到勾文革家,了解了整个情况,看着李大红,知道他是靠局长的侄女关系进的公安局,这人凭着在野战部队当兵几年,练了一些粗糙的本事,却大字不识几个,所以,就蛮横无理惯了,有很多时候还要无理争三分,局长还要护着他,事情已经搞砸了,多说也于事无补,他也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只好将勾文革连同徐大九三人一齐装上警车,运回县公安局处理。
这桩离奇的杀人案,虽然案件有许多疑问之处,由于李大红开枪误毙了嫌疑犯勾文革,使案件陷入绝境之中,只好错误地认为那冤死的勾文革就是案件中那个会易容术的武林高手,而草草定了案,让真凶逃脱了法律的严厉制裁,李大红和他的叔丈局长也被撤职下放。
鬼影门传承武功的无字天书也成了千古之谜,这是江湖上非常神秘门派的巨大损失,更是武林武术界的巨大损失,颜永章除了自责没有保护好经书,也是无可奈何,黙黙无言地守护着大队的林场,暗中注视着古水塘的一切变化,以完成祖师的遗托,弥补自己未尽之责。
母老虎张秀兰为了保全自己的身份秘密,打死了徐大九张友成邓成云,为了脱身自己的嫌疑,竟然不惜逼迫自己的男人,说:告诉你,老娘本是国民党埋伏下的特务勾艳丽,只有已经出狱来的颜永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了追查他鬼影门的无字天书,逼迫你们几人,是为了找出我这幕后主使人,我杀了徐大九几人,也掩藏不了我的真实身份,现在只有你再装扮成颜永章,将我一掌打死,你才脱得了干系。
勾文革听完老婆的话,心中大惊!原来她是国民党的女特务!怪不得她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徐大九几人猜测得没错,以前受她的美貌蒙蔽,被她利用,现在,我是她最后一颗既要利用又要除去的棋子,她既然将所有秘密说出来,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我,想到这里,他吓得双脚一软,一下跪倒在老婆面前,说:看在多年夫妻份上,看在我对你逆来顺受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我对你的事,绝不说出半个字。张秀兰笑了笑,才说:谁说我要打死你了?看你那浓泡熊样儿,真让我恶心。停了停又问:你到底干不干?勾文革知道,干,是死路一条,不干,也是死路一条,这该怎么办?他正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勾艳丽一把抓住他,推在屋角,手脚非常麻利地将他易容成颜永章,在真的颜永章带人赶来的一瞬间,将勾文革一把推出屋来,并顺势一掌击在他的胸口之上,勾文革本能地举掌反抗,而她故意装作怕挨打的弱样,正被赶来的颜永章看见,她反而被当成受害人给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