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观望片刻,一时不忍心去打扰,便又蹑手蹑脚的寻了来路回去。稍会儿少爷出来,定能看到那精致可口的冰糕。
在他走后不久,那伤心欲绝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戛然而止。
湫时在芷渊怀里埋了片刻,平复了心情,然后抬起一张憋到通红的小脸,直直的看着他,一边抹脸上的眼泪,一边还带着抽噎,故作沉稳道“我今日有些失态,你不要放在心上。”
芷渊直起身来,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湫时又问他“我这是在哪儿?”
芷渊颔首“镇南王府。”
湫时环视四周,点了点头,又抬头问他“我睡了几天?”语气不疾不徐,并未把这放在心上。
芷渊默然,轻道“近七日罢……”
湫时眼神直直的落在空处,声音也轻飘飘的,“那么久了啊……”
阿君应该也早就被接回涪陵仙山罢,继续扑弄他的蝴蝶,挥舞两下他的桃木短剑。
她首次下山,勉强完成了师命,却折损了两条尾巴,湫时有些叹然,盘着腿拄着腮帮子在榻上,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