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树蓦地一下抬头看着简北枫,眼神里透着悲意,久久未说出一句话来。
“我曾听母亲提起过您,说是多亏了您,她才会受到那么多人喜爱。”简北枫对上他的视线,刻意说道。
“提起过我”谢维树脸上浮现出一丝欢喜,但很快就将表情收敛了起来,又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简北枫的筷子杵在碗里,静默住了,他又想起了母亲痛苦的那些日子。
“什么病”他心情沉重,犹如被千斤重石所压,简直透不过气来。
“郁抑症…”
“抑郁……”谢维树话说到一半一下哽咽,再也发不出声来。
简北枫看着他痛苦难抑的表情,心里泛起一阵嘲笑,不是对他,而是对母亲那卑微的爱情。为何有那么爱你的人你不去珍惜,而去选择了辜负了你一生人。
“母亲这一生都没有被简家人认可,这是她最遗憾的事,我之所以会回国接手inkle,一来是因为这里是母亲最珍惜的地方,想要帮她守护住,二来也想要向我父亲证明,于漫诗的儿子并不会让他脸上无光。”简北枫面容上凝着莫名其妙的揶揄之意,藏着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诡谲。
谢维树听完他的这番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嗯。”简北枫朝他颔首。
人是感情动物,简北枫深知这一点,也非常擅长利用这一点。
在咖啡厅里坐着许久的慕楠知起身走出门去,正要出门之时,就看到了咖啡厅门口聚集了她大量的粉丝。
这家咖啡厅的隐蔽性很强,以前慕楠知与沈儒伦在偷偷恋爱之时也常常来这,如果不是会员是进不来的。
所以,他是怕一会被人拍到自己与他同时出现在画面里,才先行离开的吗?
“慕慕姐,这里”
慕楠知刚一出门就听到左边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而且声音很是熟悉,她侧头望过去,是灵羽。
慕楠知趁着粉丝还没有蜂拥上来之时,低头,遮住脸,快步走向灵羽。
坐上保姆车后,灵羽才大松了口气,“原来平时你躲我们这些粉丝的时候心情是这么忐忑啊!”边抚着胸口边与慕楠知感叹道。
保姆车的驾驶座一下被打开,伍仲棋气喘吁吁的坐了上来,“那帮粉丝实在是太可怕了,感觉他们有要把我大卸八块的架势。”
慕楠知微微一笑,“你们怎么在这”她看着车上灵羽与伍仲棋问道。
“简总打电话来让我们赶快去初遇咖啡厅接你,”伍仲棋回答完后还想继续把刚刚惊险的一幕说给慕楠知听“可是那家咖啡厅不让我们进去,我只好去引开粉丝的注意,让灵羽去接应你,你的粉丝各个猛如虎……”
伍仲棋正要继续说下去时,一下感受到了灵羽燥热的眼光,“说谁猛如虎”
伍仲棋一下把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哈哈,说笑说笑。”默默的转身回去,系上安全带,启动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