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安低的手,发现安低的手里有根草管,连接在衣服里。
草管缝在衣服里,里面散发着淡淡的面糊的香味。
安低!安低!
在我昏睡的几天里,安低一直给我挤着藏在他衣服里面的草管里的面糊,和着竹筒水,我才得以幸存下来。
而如今,安低自己却饿昏了过去,我忙找那竹筒,里面空空如也,一滴水都没有。
我爬到狗门边,惊慌失措的打着铁门。
良久,狗门打来了。
水,水!
我说,递出了竹筒,外面换了一个竹筒给我,里面装着安低需要的水。
我们这是第几天了?
我问,声音弱小。
第6天,明天过了就放你们,想不到你倒是很厉害的,我以为你熬不住呢。
外面一阵笑声。
我将竹筒里的水用草管沾着抹在安低的嘴唇上,安低的嘴唇已经干得粘了起来,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湿润着,直到看见安低的牙齿,我才将竹筒里的水喂了进去。
安低,你真傻,为什么不自己吃,为什么!
我喂进安低嘴里面的水慢慢得变成了多余,慢慢的沿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安低连吸食的力气都没有了,真的要死了吗。
我吓坏了,我爬到狗门边,疯狂的敲打着,然而回答我的还是我敲出来的声音,外面的人在送给我一竹筒水后再也不搭理我们了。
我是皇子!我是皇子!
想到安低那缝在衣服草管里的面糊,我不顾御医该如的警告。
外面寂静如故,我的叫喊真的是徒劳无力了。
我深知这样救不了安低,我爬了回去,将藏在安低衣服里的草管拉了出来,放在竹筒里洗洗,草管里面糊全洗在筒水里,我将有点面糊的水喂给安低,哪怕是一点希望我也要坚持。
还是无济于事,安低如死人般,没给我一丝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