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姿,进来吧。”
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眉眼温柔,美丽却不夺目,款款走进那个目光炯炯,自信从容的青年“见过谢大人。”
“林姐,林姐知道我?”
“谢兄莫怪,我们之事我并未隐瞒我妹妹。”
“无妨,我知道林兄心有数”
“我们兄妹自失去双亲,幸而虽是寒门,家略有薄产,我一心向学,各种事宜都是姿姿打点,姿姿陪我求学,我老师点夸赞她,若是个男子,怕是我还强些,也私下将她当做学生,教授学识。”
“林姐如此能干,谢某佩服。”
“不敢能干,生活所破罢了。你们的计划哥哥都告诉我了,为了查明真相,谢大人甘愿不要名声,甚至是家族的名声,令人佩服,所以我今晚前来一见,大人风度,果真令人钦佩。”
“虚名罢了,的再好,没有做事更能证明,是非黑白,不在一时。”
“女子受教了。”
“时间不早了,在下先告辞了,日后再会。”从窗户翻将出去,几个纵跃,消失在夜色。
望着浓浓夜色“如何?”
“端方君子,志在四方。”
“姿姿喜欢?”
“这样的人怎能让人不喜欢?不在于男女私情。”
摇摇头“你呀。”
“我什么,你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要事。”
“我知道了,对了,府里接到襄阳候府的帖子了吧,明日心些,不是所有世家公子,姐都像谢兄这样的。”
“襄阳候府看得起你这的大理寺少卿,怕还是与谢公子有些关系吧。”
“不想这些了,先回去歇息吧。”
姊颜沉,带着谢虞,从谢府后门乘一辆黑布马车,一名身着黑衣,带着斗笠的马夫,默默赶车。
左转右转,两柱香后停在隔壁朱雀大街一座恢宏的大宅前,匾额却是空的。车夫前去敲门,姊颜三人下了马车,有节奏敲了几下,那门打开了一个一人多宽的口子,几人依次进入,那黑衣人四下看了看,也闪入门。
“难怪在谢运家里找不到,原来是藏在这谢宅,当初谢家退出京城时,这坐象征荣耀宅子一只空了十年。”
“咱们要跟进去吗?”
“谢暮二人都是高手,咱们只能偷偷看着,现在去找不到人,怕是去送死,你先回去禀报主子,我在这里盯着。”
“是”
走过宽阔的庭院,九曲的回廊,房檐巍峨的神兽,走进花园,走到一座假山下,站着一个精神烁烁的白首老人。
欣喜揖手道“姐,你来了。”姊颜扶住他,“辰爷爷不要多礼,这么多年,守着宅子,幸了。”
抹抹眼角“姐转眼也这么大了,你们回来了,我这么多年没有白守。还有姐,和暮少侠,都朝气蓬勃,老夫看着,真是唏嘘。”
“辰爷爷,原来你一直在京城啊。”
“老夫一直在这里,咱们先进去吧。”
“那人招了没有?”
“这裙是精明,答应招供,却只肯要姐和七少爷来才肯。”
“无妨,反正我们也无事,看看他怎么。”
行走的微风,带着烛火摇曳,从假山暗门进了暗道,暗道五步一烛台,早已点好烛火。
走了百十步,开阔起来,一个暗牢,关着一个黑衣刺客,胸膛带着伤,正是当日刺杀谢虞的那个。
那刺客正在昏睡,感觉到有人靠近,一下醒来看到谢虞,旁边站着姊颜和沉,后面是那个折磨自己的白发老者“你是谢家的人?”
“我是谢九,你有什么要的。”
“我都能告诉你,不过我了,你要放了我。”
“那要看你的有没有价值。”
“我是滨州牧将卿正派来的,命我们抓个活口回去让你们投鼠忌器,放过他。”
姊颜瞥了他一眼,不话。
那人犹豫一会儿“将卿正明面是陛下的人,实际两年前暗地里投向了陵王。”
“你怎么知道的。”
“两年前他回京述职,没有得到升迁,被陵王动,暗地为陵王收买人心,搜刮银子。”
“我可以不杀你,你将你知道的都列出来,写的好,我给你银子,放你过好日子,若是不好好写,那在这里与黑暗为伍,一直到死吧。”
老者引路,出得暗门。外面有个青年正在等着。
“姐,外面有三伙人盯着,一伙是三皇子的人,一伙是滨州牧将卿正的人,还有一伙不能确定身份。”
“十七,幸苦你了。,派人跟紧些,看看第三方到底是谁。”
“姑姑,等会儿真的放了他吗?”
“当然,要话算话啊。”
谢虞不开心的瘪瘪嘴。
沉道“他对你不利,你姑姑怎么会放过他,外面有三伙热着,他哪里讨得了好处。”
“这样啊。”
“你个笨蛋,凡事要看的长远,不能我们在你身边,你不去想,你终究是要靠自己的。”
老者抚须而笑。
谢虞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怎么阿三叔叔他们都是这样的名字呢”
十七也看着姊颜。
一行人边走,姊颜道“那要问你大伯拉,他自学武,想当将军,懒得讲究,谢家自给每个嫡出子弟培养两名得力助手,他给他们取名阿大阿二,后面我们几兄妹,全都顺延下来,到我是十七,十八了。”
。。。
十七幽怨的了句“这么随便的吗?”
谢虞噗嗤笑了出来,沉也是笑着摇头。
“有意见?”
“没有没颖
“有意见你吧,反正出来也没用。”
“属下还是先去办事去了。”
老者将姊颜等送到大门,“老夫等着姐和少爷回来。”
“谢谢辰爷爷。”
乘着马车回去了。不一会,府外多了不少黑衣人,谢府静静的隐在黑暗里,年迈的看屋人所住的偏房,点着昏黄的灯,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