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妞忍着疼痛就往麦场赶。选了两座麦秸垛之间避风的地方,连忙拔下很多麦秸草垫在下面,松松软软,也还算舒服。
毛妞脱下裤子,躺在麦秸草上,忍受着一阵阵的剧痛,猛地一用力,孩子噗的一声,从产道冲了出来,毛妞用手把孩子身上的胎衣剥掉,提起孩子的两条腿,在后背用力拍打,让孩子吐出嘴里的羊水。
随着小孩的一声啼哭,毛妞放心了,孩子安全,是个男娃。
她把孩子慢慢放在麦秸草上,用牙齿咬断脐带,把小孩肚皮外的一节贴着肚脐打了一个结。收拾好孩子,毛妞脱下自己的薄棉袄,把孩子包裹在里面,放在了自己身边。
除显得比正常孩子小很多外,一切都算健康。毛妞看着孩子,想想自己经历的事情,希望孩子就是没有大富大贵,也能健健康康成长。
就给孩子起名富贵,小名狗娃。
不一会肚子里的胎盘和污血等杂物也都排了出来。
毛妞用麦秸草把自己的身子擦干净,穿上裤子,就躺在麦秸草等着自己恢复气力。
这时,回忆起过往的一幕幕,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毛妞恢复了气力,就把孩子抱回了家,自此,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毛妞自从有了狗娃之后,除了照顾狗娃,干农活,剩下就是探寻黑蛋的信息。
她打听到自家一个表叔的儿子的连襟,连襟的自家侄子在渭水第一监狱当狱警。
名字叫侯耀祖,家住二十里外的侯家。老婆孩子都在村里,有时就会回来,其它时间都在县城。
毛妞去了无数次都没碰到本人,都是侯耀祖的老婆在,农村妇女没多少文化,给自己男人表述不清楚毛妞说的事情。
毛妞来来去去很多回,终于等到了侯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