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没醉,我很清醒。你是江画。你是巅贤,你是小峰峰。
说完,我傻笑起来。
江画说:满嘴胡话,还说你没醉。
白枫说:唉,找个地方休息吧。
江画说:那这位公子?
白衣少年说:我就不与你们一起了。我也得赶我的路了。
我醉酒呢喃:小斑,小斑。
白衣少年说:小斑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它,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迷迷糊糊的说:好,一定。
白衣少年走了。我醒来的时候,小斑就在客栈的马厩里吃草。我心心念念的小斑就在我的眼前,可是心里反而空空的。我与小斑隔着语言的障碍传达彼此的感情,似乎它能明白,似乎又不能明白。应该是我希望它能明白多余它希望我能明白。
江画说昨夜酒后我说了一堆胡话。她记不清,我更是记不清了。而那个唯一记得清的人也不愿提起半个字。那些胡话或许会被遗忘,或许会被某一人烂在心底,只是那些我都不得知了。我知道的是,我们得去长安,并且我们多了一匹宝马,它叫做小斑。
三
前往长安是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就好像那夜的酒精刺激到大家的某些神经,也导致做了许多灵光一现的决定。比如买马。江画说前去长安路途遥远,而一匹小斑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顶多当我走累的时候可以骑上去歇歇脚。其实,我可以一直骑在上面歇着脚。
小斑是独一无二的,所以逛遍整个市场,也找不到第二匹小斑。只能另谋良马。
马商问:姑娘喜欢什么颜色的马呀。
江画说:纯白的。
马商说:好好好,我这里有恰巧有一匹千里马,毛色纯,腿长,胆子大。日行千里不成问题。
我说:不需要跑太过,我家小斑追不上。
马商说:虽说是千里马,你大可不必一日行千里。
我说:不能个头太高,腿太长,脾气太差,万一欺负我们家小斑怎么办。
马商说:这有些为难。我这随意一匹马都比你这花马腿长,个头大。
我说:是斑马。
马商说:我管你这是什么马,不买别捣乱。
最后,江画与白枫还是毅然决定购买那匹纯白色的千里马,并取名白小画。在没有钱的时候,一匹马就成了奢侈品。比起花了大价钱采购的白小画,小斑的身份就逊了一截。我只能安慰自己与小斑:无价才是宝。
白枫一个甩袖,脚底生风似地跨上了马。那一跨,英姿飒爽,气度非凡。而我拍了拍小斑的侧腹,双手紧抓着缰绳同时废了吃奶的力气才颤颤抖抖的爬上了马。这一切,江画都看在眼里。
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白枫朝着江画伸出了手,说:上马。
江画娇怯的向前迈了一步,说:这马高,我上不去。
我瞧了瞧白小画的大长腿,又低头探了探小斑,这小腿确实短了一截。还是那句话,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
白枫单臂一圈,江画瞬间腾空升起,又似一阵清风拂过般被托上了马。
我心想:好臂力!
白枫圈着江画,江画贴着白枫。白枫一脸冷酷,江画则一脸娇羞。而我,骑着矮不隆冬的小斑就跟骑着一头小毛驴似的。
我气的骑着小斑就往前冲。孤男寡女的共骑一匹马实在太不像样了。小斑大约感受到了我的怒气,撒开四个蹄子就是奔。白枫和江画骑着白小画紧跟身后。小斑越奔越快,越来越不受控制。那些复杂的坏情绪纠缠在呼啸而过的风里。我想不通,我是气白枫吃了江画的豆腐,还是江画占了白枫的便宜。总之,是和我占不到半点关系。
白枫说:江山,你给我停下来!
江画说:哥哥,你这样很危险。
天呐。我也知道很危险!因为此时的小斑已经完全走火入魔,它一心追求速度与激情,全然不顾我是否会被呼啸而来的狂风刷下马去。我紧紧抓住缰绳,全身肌肉紧绷。狂风刷在脸上如一把把割着皮肉的刀子。耳朵已经屏气,再也听不到除了“轰轰”以外的任何声音。自然,也听不到白枫的责骂,江画的担心。
最终,我的力气消失殆尽。我脱离疯了的小斑,被风托着狠狠的摔下马去。
我并不痛,紧要关头白枫还是救了我。他抱着我在泥土堆里滚了好几圈。可喜的是,我的落马让小斑回过神来,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它意识到自己犯浑了。而我除了四肢无力,脸上火辣辣的疼,耳边嗡嗡的响,也无大碍。
我还是很乐观的,至少我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是命。命中注定我大难不死。
我说:事实证明,腿长的不一定跑得过腿短的。
白枫说:总结的好。
我说:啊?你说什么?
白枫说:有没有受伤?
我说:大点声!
白枫:
江画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说:哥哥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如果不是白大侠,你屁股就得分家了。
我说:啊?
江画说:啊什么啊,是不是摔傻了?
白枫说:估计耳朵屏气了,暂时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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