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栖倒是说:“莫非你遇了骗子?这雪顶青年弟子中哪一个我不认识,可没有叫元鸿的。”
这么一说易铭便奇怪了起来,心想那元鸿师兄行事的确飘忽不定,这么久了,除了知道他的名号和他自称的内门弟子外,其他便一无所知,当下便不再跟白羽栖争执,那阙词便顺水人情般给了她,若是需要,回头再抄一份便可。
这边和白羽栖做了别,问清方位,便去找柳拣枝师姐去了。
柳拣枝师姐却在一处僻室中静坐,见了易铭前来,便轻轻柔柔地给他泡了杯热茶,问起缘由,易铭才说几日前他没在舍内,为那内门入门的事情,特地来陪不是。
柳拣枝却说道:“易师弟不必拘此小节,入内门本来就是自愿,那日去的方圆师伯想是白走了一趟,发发牢骚,不碍事的。”
如此听来,易铭才放了心,又问道:“我听闻柳师姐在年轻弟子中算得佼佼,必定对那选拔试胸有成竹,我却是什么都不懂,如果方便还望柳师姐指点指点。”
柳拣枝微笑道:“怎么,你也有兴趣参加?”
易铭点点头,说道:“男儿自当志存高远。”
柳拣枝轻轻一笑,说道:“黑师叔吩咐过让我们多照顾照顾你,你即便不来,到时候也会让白师妹去鼓励你参加的。”
易铭一喜,忙鞠了一礼,说道:“谢谢柳师姐,谢谢黑师叔。”
柳拣枝把那选拔试的事宜具体给易铭说了,并告诉他这个试只有前四名才有资格去参加明年的三山夺剑,所以大家都非常重视,并提醒易铭小心保护好自己,名次虽然重要,但实战的经验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易铭听得一会,便笑问道:“柳师姐,听说这内门有个裴自豪师兄,厉害之极,我却从来没见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柳拣枝说道:“那是我太白的天才,为人却很孤傲,从来不跟其他师兄弟来往。”
易铭奇道:“哦,还有这样的人,那柳师姐你打得过他吗?”
柳拣枝轻笑着摇头。
易铭又道:“早就听说柳师姐是这年轻弟子中最有智慧的,又是最漂亮的,多练习几天,肯定能大败他。”
柳拣枝习惯了笑着摇头,她那模样如冬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却不热烈,她道:“要比练习,谁能比得过裴师兄,他从不跟师兄弟们来往,除了练习,还能做甚?”
易铭想想也对,到底这天才是苦出来的,跟那《天宗金仙录》里记载的差不离多少。
那热茶换了多少杯易铭是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他走的时候,雪停了。
时间尚早,便记起第一次上雪顶的时候跟自己做的那个约定,那日由于高兴而忘了,今天倒是要把那些他很少见过的雾凇赏个便。
半山之处,只见树木凌雪,一杈杈枝干挺得笔直,纤细而不失挺拔,饱满又不至于盈盛。再看其洁白似玉,不同于雪顶的遮云蔽日的天,这儿阳光明媚,映在白玉只见,只觉晶莹剔透,甚是美丽。
易铭这这么一摆弄,那雪沫便簌簌而下,便再也舍不得去破坏,临着观着,却不碰它。
赏得此景,易铭忽然想起了大山师傅:“师傅他老人家会去哪儿呢,我们还从来没看过这么多这么广的雪景,他要是在,肯定也很高兴。”
末了,又想起元鸿师兄,总是他给自己分享美景,不过眼前这些,他怕是也看得多了,看得腻了。
时间流逝,那日头逐渐西去,易铭终于想起了小苏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