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铭问他:“桃仙子是谁啊?”
元鸿师兄说:“你不知道,改日,我带你上华山绝顶看去。”
易铭道:“华山绝顶?对,我记得,有人不喝我的酒,让我到华山绝顶敬他。”
“谁?”
“叫什么,龙郁京。”
元鸿笑道:“他啊,敬,得敬,一起敬!”
易铭又喝了一口,抬头一看,那谷间露出的天空中,半弯弦月明亮透彻,谷中暖雾时不时飘过,月光就这么忽明忽暗,忽隐忽现。
易铭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二人头顶的山石上长满了华连草,一蓬蓬生机勃勃,在夜晚里只看得清个轮廓,仿佛那只是一个影子。
“今晚就睡在这,如何?”元鸿师兄问道。
易铭说道:“你说,要是他们明天早晨发现我弃权了,会不会炸开锅。”
元鸿师兄说道:“要是如果裴自豪也弃权了,那才好玩呢。”
易铭笑道:“不会吧。”
元鸿说道:“谁知道呢,那可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呢。”
易铭忽然哈哈大笑,笑得尽兴,才说道:“那就真的好玩了。”
易铭从塘中站起,脱离了暖水,只觉得在寒天动地间颇为刺骨,他仗着豪气,大吼道:“我叫易铭,我要惊人!”
元鸿笑道:“这名字起得真好,易铭易铭,一鸣惊人。”
易铭又躺回水中,说道:“惊人倒是惊了,却有些不体面。”
“那便再多饮几杯。”
二人在谷中饮,直到那弯弦月消失在峡谷上空,才以石板为床,暖水为被,高石为枕,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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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胜之日,阳凌云台上人山人海。
却见三五个年轻太白弟子急匆匆地跑来,推开人群,在方寸掌座之前焦急地交代:“还是找不到!”
“会去哪了呢,再找!”
长老掌座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做个样子。裴自豪前一日失踪前便在自己屋内佩剑插地,写下弃权二字。这个事情发生得突然,却也不太出乎长老掌座们的意料,只是如今麻烦说来便来,这裴自豪弃权,让那新来外门弟子夺了魁,于情于理都讲不通。
方寸已没了对策,难不成他还能再造出第二个“裴自豪”?
正一筹莫展之时,来得一山门弟子上报,说是有一外门小弟子要亲自见方寸掌座。
方寸自然允了,要山门弟子立刻带来。
来人正是小苏陌,奉了易铭的吩咐,拿着一封书信而来。
方寸拆开一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