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上针啊,您还没施针,这……”站立一旁的老蔡听到张神医的话,慌张的开口说道。
“你来教老夫医治?”张神医看也没看老蔡一眼厉声反问道。
“这,这我哪儿懂……”老蔡缩了缩脖子,退后两步不敢言语。
“毒入骨髓了,神仙也救不活了,准备后事儿吧。古之啊,老夫爱莫能助了。”张神医略带歉意的对章夫子说道。
“尽人事,听天命。张神医,还有个孩子,也是中了炭气,不过已经苏醒,喝了一碗萝卜汤,在里屋睡着了。您再给看看,有没有大碍!”
“古之啊,你也是懂医术的,炭气不好医。神魂离身,道尊难救啊!他能自己苏醒,想是已无大碍。萝卜是可以养胃通气,但神魂不在,汤药不下,没办法啊!老夫进去看看,省的你不放心。”张神医说完进了屋内,为刘客把脉。
“无大碍,无大碍。你救了这孩子一命啊,古之。”张神医把完脉退出来,对章夫子说道。
“不是小弟一人之功,是众街坊。是这位蔡铺长最早发现,并将二人拖出房间。”
“哦,蔡铺长有心了!”张神医平淡的夸了老蔡一句。
“不敢当,不敢当,还是章夫子和张神医,您两位处理的好,处理的好……”老蔡连忙躬身施礼说道。
“此间事了。老夫就告辞了。”
“张神医慢走,这是诊金,您千万收着,不要推辞。”章古之从袖子里取出一锭白银,塞在张神医手中。
“古之,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来此,人也没救过来,你给我这个,不是打老夫的脸啊!”
“老弟我哪儿敢!我可是知道,您老哥到达官贵人家里出一趟诊,不止这个数。这就是个茶钱,您不带,下次我可不敢诓老哥您了!”
“又说我阿谀权贵,是不是?行,行,行,我带上。本来老夫今儿个,准备去肤施的。结果让你诓骗到这儿来了。这茶钱,就当罚你的!哈哈哈……”
“老哥去延安府所为何事?这眼看腊月中了,还去肤施出诊?”
“哎,老哥哥我也不想去。姚防御使家的公子坠马,摔断了腿,点名要我去,没办法啊。”张神医长叹道。
“姚家的公子?绥德那边和西夏又打起来了?”
“哼,打猎坠的马!姚家的公子,哪个有上战场的胆气?”张神医略带气愤的说道。
“哦,哦,姚防御使还是有武威的!”章夫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可惜老喽,和老夫一样,白胡子白头发喽。”
“我看老哥哥健硕依旧啊,您的养生之道哪天传授给老弟些许啊?”
“哈哈哈,你章古之也会阿谀奉承啊,别人都说你是章固执,我看传闻不实啊,哈哈哈……”
“老哥取笑小弟了,哈哈哈……”
“那老哥我先行一步。今后有空多去我哪儿坐坐,老哥和你聊聊养生之道!”
“一定!一定!”章夫子与张神医见礼话别,转过身对老蔡说道:“劳烦蔡铺长,将张神医送回,这是车马费。你不必推辞。”
本想推辞的老蔡听闻,伸手接过银子,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刘老疤,对章夫子点了点头。然后提起药箱,跟着张神医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