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如今三两银子一幅画不代表年年如此,我告诉她们上好的纸和檀木都在涨价,若是明年还想来画一幅同样的,保不齐就要四两甚至五两银子了,现在三年的画一共只要十两,还是她们赚了;
再者,我劝说她们女子最美好的年华不过三五载,不好好留下这笔倩影,日后必会后悔;
最后,还要提一句加赠的那幅画。一掷十金虽不算挥霍,究竟是笔不小的花销。但是如若这笔银子还有孝心在其中,那便不一样了。当然,虽说富家千金们的银子是家里的老爷给的,但是爱画像的多半不是父亲而是娘亲,所以这么一来,听着倒像是没有一下子买断三年的,是不会做生意了。”
说完这些,安筱蕤颇有些不能确定温彦君脸上那抹玩味的笑意,试探着问:“少爷,该不是真的怕物价上涨,给她们的折扣打得太低了?”
“方才说得头头是道,这会儿又开始没底气了?”温彦君用手里的账册轻敲了一下安筱蕤的脑袋,“把豆蔻这个主题做大,不仅在总号,温家画坊任一家分号预付三年银子的,都有同样的好处。但是每个人领个牌号,总计只发放一千个牌号。”
安筱蕤细细一想,不禁赞叹这是个妙招。谁想温彦君还有后招:“闺阁千金也好,少奶奶们也罢,甚至是谁家夫人,总之这一千个牌号中我们请街坊选出三名最美的,分别馈以二十两银子以及十年之内,向温家求画全部免费的好礼。”
阿玉听了不禁惊呼一声:“那温家不是赔本赔大了?”
安筱蕤想到了一点:“少爷,若让女子承认她人美貌远甚于己,还真不是件易事。不若评选的时候只露一双眸子,既不容易认出是谁,又颇有神秘感?”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