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今天运气不好,屁股让人射了一箭,刚在吕用子那边包扎完回来,估计明天不能上场了。
我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劝他好好休息,放心,明天有我们呢!
单克及走后,刘崇本凑过来偷偷告诉了我一声,说单克及这小子是故意受伤的。
我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刘崇本说他亲眼看见单克及在战场上拿箭戳自己屁股,就是为了受伤避战。
我去!还有这种操作?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第二天,战场之上,我也找了支箭往屁股上一戳。
卧槽!别说,还真特么的疼。
晚上,吕用子的伤兵营里,我遇见了刘崇本、李存勋这两个家伙,都特么走路一个姿势,一瘸一拐的。
吕用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三个,清一色屁股中箭趴在床上。
我们三个你看我,我看你,彼此一脸鄙夷对方的表情。
受伤后不用上战场的生活真的挺滋润的,不用拼命就有饭吃,还能记一笔功劳,理由是因公受伤。
只不过后来这办法变得不好使了,因为伤兵营里的伤兵越来越多,都人满为患了,更神奇的是,所有人都伤在同一个地方-屁股。
这事没多久就传到了老黄的耳朵里,老黄一个生气,直接把伤兵营里伤屁股的人全咔嚓了,他说这叫军法。
好在我们三个提前个几天养好了伤离开伤兵营,不然估计也躲不过去。
张成范坚持不到一个月就跑路了,倒是他的副将王师汇是一个真汉子,愣是死守到最后一刻,最后眼见无力回天,将剑往脖子上一抹,英勇就义了。
据说当时第一个登上城墙的是尚长让,看来老尚为了报仇也是拼了老命了。
过了潼关后,长安城就赤果果地展现在眼前,我军长驱直入,半点阻挡都没有,因为李皇帝已经跑路了。
当然了,李皇帝肯定不肯承认自己跑路的行为,用他的话说,那叫巡幸。
但不管他是跑路还是巡幸,总之长安城从今天起就是我们的了。
绵延数里的菌队缓缓前进,目标就是梦寐以求长安城,多少个日夜的思念,多少个春秋的盼想,今天总算实现梦想了,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
但其中最兴奋的应该要数老黄,记得老黄当年最后一次科举失败的时候,一怒之下撕下文人长袍,在心中埋下了造反的种子,临离开长安城的时候写下了这么一首诗。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老黄坐在黄金打造的车马上,一身金黄色战袍闪闪发光,菊花披风咧咧作响,昂首挺胸,威武不凡,总体画风就是一个字-黄。
老黄终于实现了他当年吹下的牛B。
满城尽带黄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