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我也去!”身后夭夭一边跑上前,一边连叫道。
“回桑树林!”南霂故作严厉回头,命令一下,夭夭只好噘着嘴,向桑树林挪去。
“父亲,您终于回来了,这趟玉山之行,如何?”依然是那棵巨树之下,南霂还在树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这般心急,想必是觉得我带回来你想要的消息罢。”坐在树下的南君白瞳一瞟,笑了笑,拿起身边一个精致白玉瓶,递到南霂面前,继续说道:“尝尝,你青鸟叔叔亲自酿的百花浆,听闻你好酒,便让我带来与你。”
“其他几位叔叔可好?记得上次相见,还是我刚满千岁的时候,他们都来青丘为我庆贺成年生辰呢。”南霂接过白玉瓶后,便满心期待地饮下一口,继而点头品道:“好酒。”
“是啊,那时你母亲还在,青丘很是热闹,我也不像现今这般整日无精打采地窝在青丘....”说起往事,看着拥有与他母亲一样黑瞳的南霂,不禁想起曾经经历过的剜心之痛。
“父亲......”让父亲又想起母亲去世的事情,南霂自责不已,但又不知该拿何话来安慰父亲,只坐到父亲身边,拍了拍父亲的手。
“霂霂,这两千年来,多亏你替我分担,委屈你了。”南君也知道不该在自己儿子面前提起这些痛事,便平复了些心情,伸手抚了抚南霂的脸颊,慈爱的神色里又透着些许愧疚。
“父亲说什么呢?我既是您的儿子,自然就要为父亲分忧,否则就是徒担着九尾白狐和青丘少主的虚名啊。”南霂听后低头浅笑一声,握住父亲的手,轻声安慰道。
“是啊,我南君的儿子,自然不能差。”南君转而欣慰,坐回身,又眼里有笑地看着南霂,关切问道:“听闻,那人界姑娘,是赤云谷主的高徒?没想到,向来对人类不屑的掌执大人,也有今日.......”
“咳咳咳......”正品饮着玉瓶内的美酒,突然被父亲这么一问,冷不防呛了一口,继而无奈问道:“又是宵行到这多嘴了?”
“怎么,于儿山神和宵行都知道了,还得瞒着你父亲啊?”南君故作不满道。
“父亲近来都不在青丘,我哪里就瞒了?”南霂扶额苦笑一声。
“虽说我也对人类不甚亲近,但在这天地间,维情何兮?谁又道得清呢?既是你自己喜爱,那我也不多说什么。”南君微笑地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
“维情何兮?维情何兮?”南霂喃喃地重复了父亲这四字,虽不知详解,但脑海里不禁想起竹芷,嘴角突而向上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