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见此,眉头紧拧起来。最后终于开口说道:“听娇娇说,你刚才说她白家的女儿都要给大世家做炉鼎,她将来也会去做炉鼎?”
听了这话,元柳刀心沉了沉,忙解释到:“白小姐的话断章取义了,我的意思只是提醒她要好好修炼。”然后又将刚才与白雪娇的冲突仔仔细细向李明达复述了一遍。
“是这样吗?”李明达问白雪娇。
“哼,是又怎么样?”白雪娇倒是没敢在舅舅面前撒谎,但仍强调到:“我就是觉得她是说我将来要做炉鼎的意思。”
李明达明白事情不过是两小女孩儿之间的争吵,这争吵还是自己外甥女先挑起的。不过他帮亲不帮理,何况元柳刀只是个经脉尽废的人,以后对李家不可能有什么大的贡献了,自然更不会替元柳刀说话。
“元柳刀,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凡人,而娇娇不仅是白家的小姐,还是一位修士,你们现在的地位是天壤之别,你怎能对她如此无礼。念在你初次冒犯,就不责罚你了,只是你要诚恳地向娇娇赔礼道歉,求得她的原谅。”
李明达说这番话时,声音低缓沉稳,每一句都带着莫大的压力,似乎要把元柳刀压进地底尘埃中。
白雪娇听见舅舅果然向着自己,得意地向元柳刀挑挑眉,并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看好戏,等着元柳刀的赔礼道歉。
可元柳刀前世作为著名医生,见过太多大人物的气势,怎么会被这点压力给制服呢?
反而那番话引得她心中怒火一阵阵上窜:只是两个小女孩的吵嘴,怎么就扯到仙凡之别上了,何况明明是白雪娇先引起的这次矛盾,凭什么要她低头认错,就因为她是不能修炼的废物吗?难道元父以前对李家的贡献都毫无意义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李明达也没见元柳刀有什么赔礼的举动,他看向元柳刀,却在她的脸上看出不平和倔强,心中有些恼怒,向着元柳刀释放自己筑基期的部分威压,厉声喝道:“怎么,你还不服气吗?”
元柳刀顿时感到身上似乎被压上了千斤重担,而周围的空气也好像凝固了一样,让她呼吸都困难起来。
可李明达的威压没能让元柳刀屈服,她的怒火被拱得更高:不要脸,说什么仙凡有别,现在却用修士的威压来欺负我这“废材凡人”,怎么这就好意思了。
她悄悄运用自己非一般的神识,努力来抵抗这股威压。好在李明达也没有全力施展自己的威压,元柳刀招架起来还算容易。
李明达见元柳刀丝毫没被自己的威压给压服,不禁感到讶异,同时也因为元柳刀的不屈,心中的怒气在猛烈升腾,将那一丝讶异给压了下去。他脸色更为黑沉,犀利的目光刺向元柳刀,将自己的全部威压压向她。
元柳刀立时觉得身上的压力剧增,她的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可心中的那份坚持和骄傲硬撑着她坚持站立着。
她紧咬牙关,一边抵御身上的压力,一边想着是不是放出自己全部的神识和灵力,若不然长时间下去,自己肯定还是要跪啊。反正现在离齐昱被治愈的时间也过了有一个月了,当初说好的,只需封锁消息一个月时间,现在他的事应该办得差不多了吧。
就在元柳刀要坚持不下去,准备不惜暴露自己的修为,运用全部灵力来抵挡李明达的威压时,眼睛余光却见一个身影从李明达走过的那条岔路上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