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知道韩先生是在变相教导她,多拿出几分平常心对不相干的人,但她做不到:“韩先生,到了江南,还请您回封信,我阿爹才安心。”
韩先生见她圆润地避过了这件事,知道她不想多说,也就不再自讨无趣。这个女弟子一向拎得清,主意很大,可只有一个缺点,对不在意的人真的不在意。
物极必反,慧极早逝,这个性格让她很难与人心与心地贴近。
韩先生走后,谢融被压抑的性子彻底放了出来,朝谢怡蕴挤挤眼,下一秒就开始舞刀弄枪,过不了几日他就要去北郊的山麓书院求学,现在正快活呢。
谢怡蕴嘱咐他:“仔细别打到行人了。”
“好咧。”他高高兴兴地回答,并不走心,一扭头,就打到了前来质问的沈鉴。
姐弟俩一时愣住,尤其是谢融,握着枪傻站着,他们谁都知道京都流传了什么,一旦谢怡蕴再和沈鉴沾染上,关明正大被看见,就说不清了。
谢怡蕴淡淡道:“融哥儿,道歉。”
“对不住了沈公子,是我不小心。”谢融这时候不敢触他姐姐的逆鳞,谢怡蕴说什么他做什么。
沈鉴不在意地摆摆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谢怡蕴,仿佛天地之中,只有她一人一样,他道:“二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